“可尤初紅偏生覺得她比我好!”把云妡仍舊氣怒交加。
“若不是大少爺,尤姑娘堂堂的太傅嫡女,怎會不顧身份的去接近一個庶女?姑娘可不要想岔了,鉆了牛角尖。”春分頗為會說話。
把云妡聞言,怒氣似乎消了些。
“大夫人。”外頭傳來谷雨的聲音。
“母親來了!”把云妡頓時朝著門口沖了過去。
她心中正委屈的緊,瞧見了連燕茹,便一頭撲進她懷中哭了起來。
“招招不哭,你將事情同我細細說說。”連燕茹扶著她在床上坐了下來,一只手輕撫著她的后背,安慰著她。
“母親,尤初紅簡直欺人太甚,羞煞我了。”把云妡好容易止住了眼淚,紅著眼睛說了今朝之時。
“這也不是甚的大事。”連燕茹聽后松了口氣:“左右便是那幾張桌子,總有人要坐在最后的,外頭人若是曉得了,還會說你謙讓庶妹呢。”
“可把云嬌憑甚的坐在第一排?”把云妡依舊不服氣:“若不是把云庭……”
“乖女兒。”連燕茹打斷了她的話,替她擦了眼淚:“母親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?謹言慎行,小心隔墻有耳,你在自個屋子中,便能對你哥哥直呼其名嗎?”
“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哥!”把云妡氣惱的道。
“把云妡!”連燕茹板著面孔,訓斥了一句。
“母親說的是。”把云妡這才垂下頭:“我方才是太過氣惱了,昏了頭。”
“你要曉得你此去的目的,你又不是不知書達理,為何還要去?”連燕茹放緩了面色問她。
“是……是為了……”把云妡臉不由自主的紅了,頭垂得更低了些。
自然是為了盛鶴卿。
“你曉得便好。”連燕茹將她摟在懷中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徽先伯府顧不上哪一日便送日子來了,你便要嫁過去,為了一個位置置氣,不值當。
若是叫盛鶴卿曉得了,還當你是多小心眼的人,在成親前又鬧出諸多事端來,那便是得不償失了。
再說,還有個老五虎視眈眈,你不怕未成親便落了下風?”
“母親說的在理。”把云妡聽了她這番話,心中的氣頓時順的多了。
連燕茹欣慰的瞧著她:“招招,你如今大了,再過些日子成親了,母親不能時時守著你,提點你,你遇上事情要自個兒學會應變,分得清輕重有所取舍才是。”
“女兒記下了。”把云妡依偎在她懷中:“母親,你待我真好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連燕茹笑了:“你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,母親不待你好待誰好?”
春分在一旁瞧著她們母慈女孝,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
還是夫人厲害,三言兩語就哄住了二姑娘。
否則她們今朝怕是要遭殃了。
再說云嬌帶著蒹葭黃菊一道回了院子,將那蓮花池分著吃了,又瞧了一遍今朝的功課,便到吃中飯的時間了。
吃罷了中飯,照例在院子中轉了轉,便去床上睡中覺去了。
下午起來,又開始研究治茶餅的工序。
傍晚的時候,把云庭來了。
云嬌出了屋子。
“如何?他講課你可還聽得明白?”把云庭問她。
“父親講的是極好的,深入淺出,大多數時候都能聽明白。”云嬌笑瞧著他:“若是有何不懂之處,到時我再詢問哥哥。”
“好。”把云庭點頭。
“哥哥。”云嬌思索了片刻問他:“尤初紅那處,你打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