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云嫣瞧著云嬌,神色間有些同情,卻也不敢開口多言。
把云姝默默的瞧著一切,心中冷笑,把云妡想來此刻心中并不好受吧?
她一向以家中長女自居,自得自滿,甚的好東西都要緊歸她,此番坐到最后去了,想來這刻兒定然恨得咬牙切齒。
她想著,便想笑。
尤初紅是最后一個來的。
她進門便先瞧了一眼把云庭,見他身姿如松眼觀鼻鼻關心的坐在那處,不由心中一跳,忙垂下頭,接著走進了屏風里頭。
抬眼便看到云嬌還坐在昨日的位置上。
“九妹妹,你不是說今朝要坐到后頭去的嗎?”尤初紅詫異的開口問。
云嬌勉強笑了笑:“沒得甚的,就在這處,也蠻好。”
把云姝暗地里翻了個白眼,這尤初紅還真是臉皮還真是臉還不得一撇呢,便上趕著“九妹妹、九妹妹”的叫。
可面上卻開口笑道;“尤姊姊來的晚,不曉得方才之事,九妹妹倒是想到后頭去坐,可我二姊姊不肯呢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尤初紅皺眉瞧向云嬌:“九妹妹,可是真的?”
“不是。”云嬌忙笑著解釋:“昨日本就是父親叫我坐在這處的,二姊姊不讓也是理所當然,畢竟這是父親的意思。”
把云妡暗自撇了云嬌一眼,這老九一向倒是個識趣的。
面上卻是語笑宴宴:“尤姊姊,九妹妹說的不錯,我雖有心想叫九妹妹同我換著坐,可也不好違背父親的意思。”
“你父親叫她坐到前頭來,也是為著陪我,她如今想到后頭去坐,你便將位置讓給她吧。”尤初紅不在意的揮了揮手。
她想著把云庭在外頭聽著,便要緊討好云嬌,全然不顧把云妡的臉面。
把云妡臉色難看至極,開課兩日,為著坐個位置,她已然兩次鬧了好大的沒臉了,若非想著盛鶴卿還在外頭,她早已拂袖而去了,又何必留在這處受這種屈辱?
云嬌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尤初紅果然是沒得兄弟姊妹之人,若是有她怕是難活到這般大。
常言道:一句話惹人笑,一句話惹人跳。
尤初紅這般說話真能將人給跳死。
她忙起身打圓場道:“二姊姊,尤姑娘是心中后悔了昨日同我一道坐,她今朝又想同你坐了。”
原想著這般說,也好叫把云妡面上好看些,畢竟有這許多人在場,那個準二姊夫也在,不好太過叫她沒臉。
誰料尤初紅便是個腦子不轉彎的,聽了云嬌的話便反駁道:“不是,云嬌我是要同你坐的,可你不愿,昨日下學你自個兒同我說的,你忘了?”
云嬌嘆了口氣,這話沒法圓了,眼見著二姊姊的臉又比方才黑了三分,這可如何是好?
“云嬌,你到底想坐哪?”把云妡壓制著火氣,瞧著云嬌問。
云嬌真是覺得自個兒處境艱難,這怎的話又落到她頭上來了,好似都是她的錯一般。
好人難做!
正當她為難之際,把言歡走了進來。
“尤姑娘怎的不坐?”他詫異的問。
雖說他自個兒的的二丫頭九丫頭也都站著,但他仿佛只瞧見了尤初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