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自然是極好的。”秦南風抬頭笑道:“便有如瓊漿玉露一般,透出陣陣花兒的芬芳……”
“秦小五,我同你說真的呢!”云嬌笑著推了他一把:“成日里沒個正形。”
“說真的那我也不曉得。”秦南風撓了撓頭:“日日讀書,我還不曾得空點來喝呢。”
云嬌瞪了他一眼:“你既不急著喝,為何日日催著我做,如同催命一般?”
“那不是怕你少了我的嗎?”秦南風打了個哈哈。
正說話間,云嬌的肚子忽然響了一下,若是在旁人跟前,她怕是早該臊死了,可在秦南風跟前,她卻無半分害臊,催著他道:“你快些走,我好餓。”
“瞧這樣子,你是真餓了?”秦南風問了一句。
“廢話。”云嬌沒好氣道:“不然,你以為我歡喜跟你來爬塔?”
“也是。”秦南風站住腳道:“那我便先給你吃一些,墊墊肚子。”
“你不是說這處不能吃東西嗎?”云嬌壓低了聲音,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四周。
“你小心些,莫要叫人瞧見了。”秦南風說著偷偷背過身去,拿出懷里的油紙包,掰開一小把,遞給了她。
云嬌果然趁著旁人不注意,放了些進口中,小口小口的抿著,仿佛偷食的小松鼠。
秦南風差點不曾笑出聲來,他忍著笑意問道:“如何?可香?”
云嬌點了點頭:“快些走,莫要叫人瞧見了。”
秦南風倒是不急,他叫云嬌來此的目的不是來爬塔,爬到幾層都無關緊要,要緊的是要叫云嬌離茹玉遠些,他就不愿瞧她同茹玉要好的模樣。
……
再說回把云妡跟隨著盛鶴卿進了繁塔。
盛鶴卿刻意放慢腳步,隨著把云妡緩緩往前行,兩人之間原本便是郎情妾意,很快便不得最初的梳理感了。
把云妡也不似最先的嬌羞,同盛鶴卿說起話來。
轉上三層之際,盛鶴卿先行了兩步,轉身拉過把云妡的手:“妡妹妹慢著些,這梯子陡,我來扶你。”
把云妡羞紅了臉,任由她捏著自個兒粉嫩的柔荑,走上去之后,便想要將自個兒的手抽回來。
可連抽數下,盛鶴卿便仍舊牢牢握著她手。
她心中只有害羞,卻并無氣惱。
左右定親禮都下了,這般也算不得太過失禮吧?
想著,她甚至有些欣喜,這般,便可說明盛哥哥心頭有她。
把云妙遠遠的跟著他二人,瞧著他們的動作,眼中閃過一絲譏諷,甚的嫡長女,甚的大家閨秀,甚的教養極好,甚的進退有度,還不是照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叫男子握住了手不松開嗎?
瞧那欲拒還迎的姿態,若是叫母親瞧見了,不曉得該作何感想?
她便這般遠遠的跟著,走的不緊不慢,后頭的婢女憐兒幾次想開口問甚的,最后終究將話咽了下去。
姑娘做甚的,自有姑娘的道理,她只要乖乖跟著便是了。
便這般,行至六層。
“妡妹妹。”盛鶴卿目光柔和的瞧著把云妡笑道:“這便是六層的心室,你來過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