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嬌現斜睨著他:“秦小五,你可別得寸進尺。”
“你將那書借我回去瞧瞧。”秦南風指著云嬌手中那本書。
那是茹玉才給的那本。
他要去邊關了,這一去也不曉得多久才能回來,同不能瞧著茹玉的東西陪著云嬌。
況且,瞧那字跡,分明就是茹玉手寫的。
茹玉心中所想同他一般,竟也同他一般用心,瞧這情形,不防著他些是不行了。
云嬌捧起那書瞧了一眼,不解的問他:“我說你到底要著書做甚的?”
真不懂,這書哪里中了秦南風了,叫他這般窮追不舍的。
“我便是想看看,不曾想做甚的。”秦南風面不改色的道。
“我從前怎不曉得你還對制香這般歡喜呢?”云嬌才不信他,這借口,一瞧便是胡謅的。
“我從前是不歡喜。”秦南風解釋道:“可我如今歡喜了。
我之前給你抄那本《天香傳》之時,瞧了里頭的各色制香手段,簡直出神入化,叫我不由心弛神往,便想瞧瞧這書里頭可有更有趣的。”
“那《天香傳》真是你抄的?”云嬌其實心中已然信了,因著筆跡確實是他的。
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,畢竟這事太稀奇了。
“那是自然,如假包換。”秦南風拍拍胸口道。
“那你又從何處抄來的?”云嬌又問他。
秦南風瞧了瞧身后的蒹葭同黃菊。
云嬌曉得他的意思,揮了揮手道:“蒹葭,你們往后些。”
蒹葭同黃菊自然往后去了。
秦南風這才開口。
“那日你說《天香傳》我便想起來,我曾在我父親書房見過,也不曉得他是從何處抄來的,只當個寶貝一般,藏在書柜最里頭。”他笑著道。
“你同他借的?”云嬌有中不詳的預感,頗為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自然不曾,他那般寶貝的書,我同他開口他也不一定肯借給我,便是肯借也不一定便肯我抄下來給你。”秦南風說著竟有些得意:“幸虧我聰明,他將那書藏在了最里頭,我偷了日去他也不曉得,我便抄了來給你。”
云嬌點了點頭,怪道字跡那般潦草,原真是趕著抄的,她有些過意不去:“如此,多謝你了。
只是這般,若是你父親曉得了,是不是不大好……”
“有甚的不好?”秦南風不在意的道:“你不說我不說,哪個能曉得?只要不外傳便無事。”
“你給我之時怎的不同我說?”云嬌瞧著他。
“何時說都一樣。”秦南風不大在意。
“萬一我說漏嘴了呢?”云嬌又問他。
秦南風含笑瞧著她:“怎會,你不是放不住話之人。”
云嬌若有所思的瞧著他。
秦南風有些不耐的催促道:“你瞧著我作甚?這刻兒該曉得我待你多好了吧?
是以你這書到底借不借我?”
“借,自然借。”云嬌又瞧了瞧手中的書:“可你能不能等我看完?”
“能。”秦南風爽快的應了:“明日我來取。”
云嬌有些無語,這便是求知若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