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管不了,紹紹是晚輩,動手打了她自然是紹紹的錯,可叫我責罰我的親孫子,那是斷斷做不到的。”把老夫人態度堅決。
她便這一個寶貝嫡親的孫子,不僅樣貌出色,學識也是一等一的,將來出息不在他父親之下。
至于那個老八,叫梅自香慣的不像樣了,往后若能養活自個一家,也算不錯了,她是不抱希望的。
是以她打心底里疼愛的還只把云庭這一個孫子。
叫她打孫子,那是萬萬不可能。
“老夫人,你若是不管,那大夫人若是鬧到她娘家去,這事也小不了。”花嬤嬤提醒道。
“那要怎生好?”把老夫人又掀被子坐了起來,在被子上拍了一掌道:“我量她也不敢將事情鬧大,紹紹說甚的也是記在她名下的,是她的嫡子。
當初是對外頭說紹紹的親娘過世了,她若是將事情鬧大了,將個中緣故說出來,害了言歡,她自個兒也不得好果子吃。”
“老夫人說得對。”花嬤嬤點了點頭道:“可老夫人不妨仔細想想,大少爺是個講理的孩子,這許多年雖說一直因著當初之事,心有不滿,但從不曾這般無理過。
今朝雖說是動了手,可想來他動手也不是無緣無故,定然是氣的狠了,大少爺那樣的人,若不是逼急了又怎會動手?”
把老夫人思索了片刻,微微點了點頭:“你說的不錯,倒是這個理兒。
來,給我起身,我倒要聽聽連氏要如何說。”
花嬤嬤手腳麻利的伺候她起了身,又洗了把臉,這才去了外間。
花嬤嬤走上前去打開門道:“大夫人,老夫人起身了,請您進來。”
和風同細雨上前來,將屋子的大門大開。
四個小廝抬著轎攆走了進去。
“你這又是怎了?”把老夫人瞧著斜倚在轎攆上的連燕茹。
“母親救命。”連燕茹強撐著身子,苦著一張臉道:“母親,你再不出來,我要不得命了。”
把老夫人有些不大歡喜:“年紀輕輕的,說甚的有命沒命的!”
若是死了兒媳婦,她便也是個沒福氣的,她可不愿做無福之人。
再說她這不是好好的嗎,能躺能說,怎的就要不得過了?
成日里虛尬尬的。
“母親,痛煞我了。”連燕茹抓著轎攆的扶手,想要坐起身來,卻無論如何也撐不起來,反倒疼的滿頭大汗。
“起不來便躺著。”把老夫人口氣不大好:“方才走的時候還好好的,到底是如何弄成這般的?”
“我從母親這里去,想起許久不曾瞧見錢妹妹。
畢竟其他的妹妹每日都去我跟前請安的,唯獨她是不必要去的。
我想瞧瞧她身子如何了,便去了。
誰料她竟同曲嬤嬤說起云嬌的婚事,還叫曲嬤嬤去尋她二姊夫,要給云嬌說親。
這姑娘的親事,如何能輪到姨娘來非議?”連燕茹瞧著把老夫人,如是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