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處死,倒也不至于,便是官府來審,你也是罪不至死。”把言歡兩手背在身后,抬頭瞧著門口,神色冷峻的道:“自即刻起,將梅自香逐出我把家大門。
從今往后,同我不得任何干系,往后也不許踏進我把家半步!”
梅自香一驚,把言歡這是要將她趕出去?
“老爺你……”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。
把言歡如此處置她,她倒是不曾想到過,她想著自個兒到底生下了一雙兒女,于把家便是沒得功勞也有苦勞。
再說了,不看僧面看佛面,把言歡再怎樣恨她,也不會叫這一雙兒女失了親生母親的。
可她卻是料錯了?把言歡竟真要這般要將她趕出門去?
眾人皆是一片靜默。
云嬌瞧向把云嫣,只見把云嫣如釋重負,朝她點頭笑了笑。
云嬌也點了點頭。
她曉得把云嫣的意思,不管梅姨娘下場如何,葉姨娘洗清了冤屈,終究是快要回來了。
三姊姊自然開懷。
云嬌淡淡一笑,梨渦淺現,她也替三姊姊歡喜。
眾人都不開口,明間之中人雖多,卻一片死氣沉沉。
便是把老夫人,也不曾開口。
鄒氏忍不住想要開口說甚的,把言笑卻瞧出了她的意圖,搶先一步將她往身后拉了一把,笑著開口道:“母親,大哥大嫂,我想起來帶回來的衣裳還不曾收拾呢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他這是給兄長留些臉面,兄長的后宅出了這般事情,他若是領著一家在這處瞧熱鬧,似乎有些說不過去。
畢竟他才跟著兄長從外頭回來,這回出去沾著兄長的光,可撈了不少好處。
轉眼便瞧兄長的笑話,有些不太像話了。
“你去吧。”把老夫人擺了擺手。
把言笑這才拖著鄒氏往外行去。
鄒氏臉便有些拉了下來,這個榆木腦袋也真是的,不讓說話她不說話便是了,偏要拖著她走,這有熱鬧也不讓瞧,真是掃興。
把言笑可不管她想甚的,只管將她往外拖。
鄒氏雖有些不情愿,但氣力比不得把言笑,也不好硬賴下來瞧熱鬧,最終還是叫把言笑給硬拖了出去。
把云闈終究是坐不住了,憤然起身道:“父親你處事不公,我不服!”
“我有何處處事不公?”把言歡側頭瞧著他。
“同樣的一件事,為何葉姨娘是被趕到莊子上去,而落到我姨娘身上,卻要被逐出家門?父親這般豈不是偏心?”把云闈不服,大聲嚷嚷道。
把言歡不悅的盯著自己這個小兒子:“你可能明辨是非?她二人所為豈可一概而論?”
“為何不能一概而論?”把云闈振振有詞道:“便是葉姨娘是冤枉的,可當初父親處置她之時可不曉得真相,也只是下令趕到莊子上去。
為何今朝對我姨娘,卻下如此狠心?”
“莫要說葉亭玉是被栽贓的,便是真做了那件事,也是情有可原。
畢竟她同蘇裊裊之間從前是有恩怨的,做出這般事情也不奇怪,這也是我當初不曾多想,便信了是她所為的緣故。”把言歡言辭有些犀利起來,伸手指著梅自香:“可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