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茹少爺,你先別急!”許大夫連忙說道。
他年紀大了,被茹玉這么一攥手臂,便痛的吃不消了,忙伸手去推。
茹玉也曉得自個失態,連忙松開了手,可還是不放心:“許大夫您快些說,我母親到底如何了!”
“你母親如今這情形。”許大夫理了你自個兒的衣裳,這才慢吞吞的說道:“說來也不算嚴重,可也不容忽視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茹玉有些不懂了。
“你母親是年歲大了,受不得氣,若是氣急攻心,便會如同今朝這般容易昏厥。”許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須,說道。
茹玉愣了一下:“那昏厥……對身子可有影響?”
“按說一回兩回倒也不礙事,可人身子可不是鐵打的,次數多了自然吃不消,輕的便容易身子不做主,攤在家中,重則會喪命。”許大夫緩緩的說道。
茹玉點了點頭:“這般嚴重嗎?這該如何保養?可有何顧忌?”
“也不得多大的顧忌,便是莫要惹她著氣,也就無事。”許大夫說著就起身:“我開個順氣補肝的方子,你叫小廝等一刻兒去抓藥便可。”
“是。”茹玉自然答應了。
許大夫寫完方子便要離去,茹玉連忙拉住了他:“許大夫,我母親還不曾醒呢,你怎的倒走了?”
“無妨。”許大夫擺了擺手瞧了瞧床上的楊氏:“用不了許久,你母親自然會醒轉。”
茹玉還是不放心。
許大夫拍了拍他的手:“放心吧,莫非你還信不過老夫?”
一聽這話,茹玉曉得再拉著他似乎也不合適,便只好松開了手。
許大夫又說道:“我這刻兒又不家去,我到前頭去給韓家的主母把脈,你若是實在不放心,到時候讓你那小廝到前頭去叫我。”
“多謝許大夫。”茹玉這才松了口氣,拱了拱手送走了許大夫,這才回身站到了床邊。
果然,沒多大刻兒,楊氏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茹玉見她醒轉過來了,不由得又驚又喜:“母親,你醒了!可有何處難受?”
楊氏瞧著他不曾開口,只是搖了搖頭。
茹玉又問道:“母親,你可要喝水?”
楊氏又搖了搖頭。
“我叫小滿去給你抓藥,回來煎了藥吃了,你便會好了。”茹玉說著便要往外走。
楊氏卻叫住了他:“等一下。”
茹玉停住了腳:“母親還有何吩咐?”
“你不要叫小滿去抓藥了。”楊氏聲音虛弱,喘息微微:“抓回來我也不會吃的,別……別費那個錢。”
“母親為何不肯吃藥?”茹玉有些急了。
“你一心想著那個庶女,我倒還不如病死算了。”楊氏咬著牙道。
“母親。”茹玉有些無奈:“這些事情如今又不要緊,往后再說。
母親先養好了身子好不好?”
“有你這么不爭氣的兒子,我養好了身子又有何用?”楊氏說著撇過頭去,臉朝著床里頭,干脆不瞧她。
茹玉站在床邊垂著頭,一言不發。
他曉得母親這是在逼他,他不想屈服,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“你還杵在這處做甚?”楊氏氣惱的道:“你不肯聽我言,便莫要在我跟前現世,我瞧著心頭難受的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