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姑娘……”茹玉有些心傷,瞧著她:“可否不同我這般生疏的說話?”
云嬌瞧著他一臉受傷的模樣,幾乎下意識的便要點頭答應,可忽然想起他母親楊氏所說的那些話,那話兒自然被淹了下去。
她心道“好險”!
她竟這般不得自制力,說到底還是茹玉長得太好瞧了,他這一臉的心傷的模樣,叫人瞧著便不忍心聚聚。
她頓了頓才道:“茹少爺,你我之間還是要有該有的禮道才好,否則,又不曉得要惹出甚的事來了。”
“那些話不是我說的。”茹玉忍不住辯駁:“我心中從來不曾那樣想你,我也曉得你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那你為何不同你母親說,你母親都那樣說我家姑娘了,你也不辯駁。”蒹葭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。
她瞧著茹玉這模樣,心頭實在厭煩不起來,可只要一想起楊氏是如何說她家姑娘的,便恨得牙根癢癢。
茹玉訥訥的說不出話來,到底是他母親,他總不能同母親爭執吧?
再說母親身子還不好,若真是其中的三長兩短來,他便是大不孝。
但他待云嬌是真心的,雖不能責備母親,但卻愿意傾盡全力來叫云嬌原諒他。
“你們到底怎了?”把云庭一頭霧水,但大抵也聽明白了,這二人是有了誤會。
云嬌瞧了瞧茹玉,不曾開口。
茹玉低下了頭,也不說話。
“蒹葭你說。”把云庭對著蒹葭抬了抬手。
蒹葭便將那日之事大致的說了一遍,把云庭這才明白過來。
“原來是這般事。”把云庭拉過云嬌道:“要說這事,我聽了也著氣,不過那么大年紀的婦人,愛往那上頭想,也不奇怪。
你不用同她一般見識。
況且此事確實不怪茹玉,要錯也是他母親的錯,便不要同他著氣了。”
“我又不曾同他著氣。”云嬌辯駁道:“只是我若是不同他客氣些,他母親到時候又不曉得要誤會出甚的來了。”
說著有些氣惱的斜了茹玉一眼。
茹玉見她惱了他,反而心中雀躍,他歡喜云嬌這般待他,哪怕是罵他氣他,也比冷冰冰的敬而遠之要好許多。
他想了想,抬起手一拱,對著云嬌深深的便是一禮:“九姑娘,我對家母所言深感愧疚,也確實怪我不曾同她說清楚,委屈了九姑娘,還請姑娘見諒。”
他說著便保持行禮的姿勢,也不站直身子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。”云嬌有些急了:“你快先站起來。”
瞧了瞧四周,還好除了三姊姊,這處也不得旁人了。
茹玉站直了身子道:“此番確實是我對不住姑娘,思慮不周,多行會禮也算表了我的誠心,九姑娘,莫惱我了可好?”
云嬌瞧著他一臉誠摯的模樣,又是行禮又是賠罪的,且還是當著哥哥的面,三姊姊也在不遠處,這誠意可以說是十足了。
她倒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:“好了好了,我原本也不曾怪過你,只不過那些話我聽了實在是心中不舒服,這才有些不大歡喜,說到底也確實不怪你。”
“這便罷了。”把云庭在一旁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