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是說出來,我怕你要歡喜的找不著北。”把言歡盯著帳頂笑道。
“哪個人?”連燕茹更著燥了。
“我同你說。”把言歡猛地一撐身子坐了起來,俯視著她道:“那個人叫梁元儼。”
“梁元儼?”連燕茹皺了皺眉頭:“聽起來好生耳熟……”
“我換個叫法。”把言歡特意清了清嗓子:“他出生三個月,便被官家封為成國公,他的父親乃是……”
“成國公……成國公!”連燕茹猛的站了起來,激動的手足無措,幾乎不敢置信:“老爺,你是說鎮王家那個成國公?”
“嗯。”把言歡瞧她失態的模樣,不由失笑,她倒是鮮少這般。
“怪道,我說這名字怎的這般耳熟,原來是成國公!
老爺,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連燕茹有些不信:“我怎的這般不敢相信呢?”
“莫要說你了,我起先也不信。”把言歡拉過她,坐在自個兒身旁:“可這事兒千真萬確。”
“那他是如何說的?”連燕茹追著問。
“他今朝瞧見咱們家喚喚了。”把言歡紅光滿面,但也不光是心中歡喜,其中自然也有吃了酒的緣故:“這丫頭,向來伶牙俐齒的,我還想著她這般不得規矩,不曉得往后哪個敢要她,不曾想竟是個有大福氣的。”
“瞧見我家喚喚了,便中意她了?”連燕茹兩手捂在心口,激動的心直跳。
“嗯。”把言歡點了點頭。
“那我父親是如何說的?”連燕茹又追問道。
“岳丈大人說,若是梁元儼一個人到我家來,不要叫喚喚同他見面,怕若是見的次數多了,他便不覺得稀罕了。”把言歡說著皺了皺眉頭。
“為何?”連燕茹有些不懂了。
“還不是咱們家喚喚,肚子里不得貨色,人家也許起先瞧著她有趣,才對她起了心思,這若是處的久了,人家瞧出了她的性子,那可不好。”把言歡接著道:“岳丈大人這般說,我覺得也頗有道理。”
“父親說的這是甚的話。”連燕茹有些不高興了:“咱家喚喚能叫梁元儼瞧上,那便說明她是頂好的,她不過是脾氣有些大,遇事急躁了些,但那也是真性情,說不準人家便是歡喜她這般呢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。”把言歡點了點頭道:“不過便是這般,也不能叫他輕易見著,需得叫他急了,去請了媒人來說親,才能叫他們見面,這般這親事便跑不了。”
連燕茹想了想點了點頭:“這話有道理,若是輕易的得了手,往后便不當回事了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。”把言歡有些不滿:“我哪不曾將你當回事了?”
“我說的又不是老爺。”連燕茹忙笑著拿起一旁的手巾:“來抬腳。”
把言歡抬起腳來。
連燕茹一邊給他擦腳一邊道:“這天底下,有幾個像你這樣好的人,我這也是擔心女兒嘛,不是在說你,你別多心。”
“你少給我戴高帽子。”把言歡掀開被子躺了下來,他實則也不曾真將她方才的話放在心上。
這人逢喜事精神爽,他這刻兒瞧甚的都順眼極了。
連燕茹開了門,叫和風進來端了洗腳水出去,這才也和衣上了床。
把言歡因著吃了酒,躺在床上不刻兒功夫,便呼呼大睡。
連燕茹卻因著這天上掉下來的大喜事,輾轉反側到下半夜,才迷迷糊糊的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