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女莫若母,把云妡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,又是她一手帶大的,她又怎會瞧不出女兒的異樣?
且盛鶴卿若真是心里有她,又怎會連陪同去一趟春暉堂都不愿?
種種跡象表明,這個女兒這三日在徽先伯府過得并不好。
到底怎生回事,還得等上一等才能細問。
把云妡也定下心神,隨著連燕茹往外走,把云妙也跟了上去,三人便一道去了春暉堂。
直至從春暉堂回了博觀院,連燕茹領著把云妡進了自個的屋子,叫劉嬤嬤關上了門,又叫和風細雨在外頭守著,母女二人這才說開了知心話。
“招招,盛鶴卿他待你到底如何?你同母親說實話,可是很不好?”連燕茹拉過女兒的手,擔憂的望著她。
“母親。”把云妡還不曾開口,眼圈便委屈的紅了。
“到底怎生回事?你同我細細說來?”連燕茹瞧著女兒這般模樣,心中自然不好受。
把云妡張了張口,卻又不知該如何說,直憋的臉色泛紅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。
“你倒是說話呀?”連燕茹著燥了:“我是你母親,你同我還有甚的不好說的?”
“夫人,你先別著燥。”劉嬤嬤勸慰道:“姑娘才成親,臉皮子薄,夫人容老奴來問問。”
“你問你問。”連燕茹有些急躁的放開了把云妡的手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恨鐵不成鋼的望著把云妡。
劉嬤嬤上前瞧著把云妡道:“二姑娘,老奴托個大,姑娘自幼也是在老奴跟前長起來的,說是半個娘親也不為過。
這刻兒這處也不得旁人,老奴問姑娘些話,姑娘照實說便是了,你如今成親了,也不得甚的不能說的。”
“嗯。”把云妡點了點頭。
“成親這三日,姑爺在你房中宿了幾夜?”征得把云妡點頭,劉嬤嬤便開口詢問起來。
“一……夜。”把云妡臉紅了,但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。
劉嬤嬤愣了一下。
連燕茹聞言卻坐不住了,忍不住站起身開口道:“你說甚的?三日只在你房中過了一夜?可是新婚之夜?其余兩夜,他可是都宿在把云妙房中?”
她不是急性之人,可這刻兒也有些惱了,這女兒是她心頭的肉,受了委屈,她怎會不心疼?
劉嬤嬤忙道:“夫人先莫要著燥,容老奴再細問問。”
“還問個甚的。”連燕茹不得耐心了,朝著把云妡道:“盛鶴卿又不得旁的姨娘,不是把云妙還能是哪個?”
“確實是五妹妹。”把云妡低下頭,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。
“果然是她。”連燕茹聽了這話,反倒安了心,伸手替她擦眼淚:“你哭個甚的,既是你五妹妹,那便好說,若是旁人,我一時半會兒還拿她沒得法子呢。
等我騰空去安姨娘那處走一走,敲打兩句,把云妙便不敢囂張了。”
“娘。”把云妡抓住她的手哭道:“若真是五妹妹,倒也罷了,盛哥哥他可不止五妹妹這一房姨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