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燕茹接著又接著道:“妡兒,那些菜都是你愛吃的,我曉得你今朝家來,特意叫小廝去買了。”
她曉得女兒不愛叫小名,特意改了口。
“謝謝娘,娘你對我真好。”把云妡撒嬌的依在她的肩頭。
“傻孩子。”連燕茹拍了拍她的手:“你便是嫁出去了,也是我的女兒,我不待你好待哪個好?”
……
安然院。
連燕茹那一頭是母慈女孝,把云妙這頭卻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把云妙坐在榻上。
安姨娘忙前忙后的,又是倒茶,又是拿果子,恨不得將自個兒攢下的好東西都捧給把云妙。
“姨娘,你別忙了。”把云妙瞧不下去了道:“你坐下來,同我說會子話吧,等刻兒吃了中飯我便要走了,往后還不曉得甚的時候家來呢。”
“好。”安姨娘點頭答應了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,笑瞧著她。
把云妙走過去拉她:“姨娘你坐的離我這般遠做甚的?你來同我一道坐,我們也好說說體己話。”
“不好不好。”安姨娘連連擺手:“你是徽先伯府的人了,我怎能同你平起平坐?
這不合規矩。”
“姨娘你說的這是甚的話?”把云妙硬拉著她坐了下來:“莫要說徽先伯府,便是進了皇宮,你也是我親娘,更不用說我也不過是個姨娘,你同我這般見外做甚?”
“你是姨娘不錯,可你同我這個姨娘不一樣。”安姨娘笑著道:“我不得地位,只能仰人鼻息,你不同。”
“有甚的不同,不還是個妾嗎?”把云妙笑笑道。
“不同。”安姨娘瞧著她:“我瞧你容光煥發的,進了徽先伯府,可是過得不錯?”
把云妙抬袖掩唇,輕輕的笑了起來:“我提前一日去的,四日里有三日,他都歇在了我房中,只有大婚那日,誰在二姊姊那處的。”
她何止過得不錯?簡直如魚得水。
“他竟這般寵愛你?”安姨娘聽得滿面歡喜。
“嗯。”把云妙點了點頭:“還是姨娘的法子管用,他心心念念的記掛著我呢。
頭一晚上他便同我說了,我雖說是去做妾的,但他心里歡喜我,往后總不會叫我虧著的。”
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安姨娘喜悅的搓了搓手,滿面笑意,接著又想起甚的來,有些擔憂的道:“這般好,但也不好,他這般寵著你,你二姊姊怎會放過你?”
“不放過我的何止是二姊姊?”把云妙輕哼了一聲,嘴角泛起一絲冷笑:“他院子里還養著四房妾室,另外還有四五個通房呢。”
“啊?”安姨娘聞言大吃一驚:“原先不是說盛家的少爺都是潔身自好的嗎?從來不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,也不亂養通房,敢情這些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