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他今朝還有東西給云嬌,若是不得他這個大哥在場,怕是要落個私相授受的罪名。
兩人在亭子外頭站著,把云庭問起邊關之事,秦南風便侃侃而談,二人極為投機。
便在此時,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:“逐云,你何時家來的?”
正談的興起的二人齊齊回頭,便瞧見了說話之人。
秦南風開口笑道:“我當是哪個呢,原來是了恭兄,我今朝才家來的,你怎來了?”
“九霄兄。”梁元儼先同把云庭打了聲招呼,才朝著秦南風笑道:“你說的這是甚的話,怎的這把府你來的,我便來不得?”
“自然來得。”秦南風笑嘻嘻的道:“只是不曾見你來過,這不是稀奇嗎?”
“這有甚的好稀奇的。”梁元儼笑道:“我同九霄兄一向熟識,還不曾到他家中拜訪過呢,今朝便來瞧瞧。
家父說起把大人學識淵博,叫我讀書時有何不懂之處,多多向他請教,這往后怕是還要多多打擾呢。”
“成國公客氣了。”把云庭一板一眼的道。
他同這個梁元儼,說不上多熟悉,只是少年時一起在書院讀過幾日書,梁元儼只去了十來日便不去了。
不過帝京來來回回便是這些世家子弟,彼此之間自然是認得的,但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。
他也不曉得梁元儼為何突然造訪。
秦南風同梁元儼反倒更相熟,因著秦南風外祖趙家滿門皆是忠烈之輩,梁元儼的父親鎮王對趙家很是有些欽佩之意,有意叫他同趙家的晚輩走的近些,也好沾染些英武人家的忠義之氣。
“九霄兄,不必這般見外,叫我了恭便是了。”梁元儼隨和是笑道。
把云庭點了點頭道:“好。”
“你這是甚的?”梁元儼瞧見了秦南風手中一直提著的竹編的籠子。
秦南風將籠子往身后藏了藏:“一只貓兒而已,不得甚的。”
梁元儼倒是叫他這般做派弄的好奇心大起,湊上前道:“甚的貓兒叫你寶貝成這般,快叫我瞧瞧。”
“你不曾望見過貓嗎?有甚的好瞧的?”秦南風有些不大情愿,這貓兒是給云嬌的,他千里迢迢趕回來,云嬌還不曾瞧見呢,他才不想給旁人瞧。
“我瞧瞧怎了,瞧你那小氣樣兒。”他愈是不肯,梁元儼便愈發好奇,硬是追著那籠子要瞧。
秦南風見也逃不開,索性將籠子拎起來道:“你瞧你瞧吧,一只貓兒而已,堂堂的成國公還追著不放了,真是貽笑大方。”
梁元儼毫不在意,笑道:“你早些給我瞧不就妥了嗎?”
說著便仔細的瞧那籠子里的貓兒。
那貓兒還是個半大的小貓,蜷在籠子里頭也瞧著他。
生的一身褐色的絨毛,仔細的瞧似乎有些泛紅,一對耳朵極大,小頭小臉,眼睛極大,泛著綠芒,如同兩塊剔透的琥珀,四腿奇長,尾巴長而尖。
梁元儼稀奇的道:“這是個甚的貓兒?長相這般奇特,倒是頭一回見,這形態倒有些像豹子。”
“算你識貨,這便是豹貓,西北邊境之地才有。”秦南風說著,又將籠子藏在了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