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韓淑珍當她不信,固執的道。
“姑娘說甚的?不妨大聲說出來?”羅載陽瞧著她二人嘀嘀咕咕頗為有趣,不由開口笑道。
“我說你母親似乎身有隱疾。”韓淑珍也不客氣,大大方方的便說了出來。
云嬌想要再攔也來不及了,只好由她去了,左右這親事也成不了。
羅載陽瞧了一眼自個兒的母親,又開口道:“何以見得?”
韓淑珍站起身瞧著羅母道:“你看你母親,面色發白而血色不充盈,呼吸沉重,雖體態豐腴,實則身子骨并不大好,我觀之像是患有有‘喘鳴’之疾。”
喘鳴便是哮喘。
“姑娘真是好本事。”羅母望著她笑了:“不曉得這位是誰家的姑娘?”
“這是我妹妹的閨中好友韓淑珍。”把云庭笑著道。
“韓姑娘是學過醫術?”羅母又問。
“小時候學過,你這癥狀明顯,隨意便能瞧出來,不過我可不會治,再說這病也是無法根治的。”韓淑珍笑著坐了下來。
“姑娘說的不錯,我確實有喘鳴之癥。”羅母含笑點了點頭。
“她這病是少年時候去邊關落下的。”劉莊庸這時候開口道。
“女子也能去邊關?”韓淑珍很是驚詫。
“當時我在戰場受傷昏迷數日,許久不曾傳消息回去,家里頭人人都道我死了,她偏不信邪,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,便只身一人跑到邊關去尋我。
時值隆冬,天寒地凍的,她便染上了風寒,在邊關顛沛流離,不曾及時醫治,便落下了這個毛病。”羅父這個時候開口道。
他說話的時候含笑瞧著羅母,神色平和,并無濃烈的愛意,可那眼神便是叫人覺得好生溫暖。
云嬌望著這一幕心中一動,兩情繾綣鶼鰈情深,不就如眼前這般嗎?
韓淑珍聽得眼睛都亮了:“那伯母可真是女中豪杰,情深義重,淑珍好生敬佩你。”
羅母笑了笑:“不過是少年的義氣,都過去了,不值一提。”
她見眾人都放下了筷子,又道:“陽兒,茶吃的差不多了,你去叫小二上菜吧。”
“好。”羅載陽答應了一聲,起身去了。
這一開門,卻瞧見門口站著兩人。
傅敢追見他開了門好不尷尬,打了個哈哈道:“羅兄,我正準備敲門呢,你怎的就開門了?這是不是叫……心……”
他一邊說一邊瞧身旁的秦南風。
秦南風接口道:“心有靈犀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傅敢追連連點頭:“心有靈犀,嘿嘿嘿。”
原來到了門口,他又覺得這般敲開門似乎有些不大好,可秦南風又不肯走,二人便附耳在門上想聽聽里頭動靜,誰料叫羅載陽逮了個正著。
羅載陽頓了片刻,客氣道:“二位兄弟來的正好,我正準備叫小二上菜呢,不如一道進來吃幾盅?”
他也是隨口那么一客套,想來他二人知曉這里間之事,也會識趣。
傅敢追倒還真識趣,他正要拒絕。
誰料秦南風搶著開口道:“那敢情好,我同敢追兩人吃酒,太過無趣了。”
“人多才熱鬧。”傅敢追一聽,便改口跟著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