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在外頭都見過一面了,二姨父竟不曾認出我來?”秦南風笑瞇瞇的望著他:“我想著也是,若是認出來了的話,二姨父怎么會不理我?”
“你別說,我先頭在外頭瞧著還真是有些像,只不過我聽載陽喊你不是喊的南風,我想著怕是認錯人了,就不曾敢問。”劉莊庸一臉的恍然大悟:“不曾想到真是你啊,這孩子長得變了樣,我都險些認不出來了!”
“逐云是我的小字。”秦南風解釋道。
劉莊庸點了點頭,有些感慨:“我記得那會子,云嬌她婆奶奶放焰口的時候,你還不得這樣高,也比這時候白,這才幾年?都像個大人一樣了。”
“邊關風沙大,不白也就不白了。”秦南風倒是不大在意這些。
“你小時候不是時常跟著你舅舅去我小舅子那處嗎?你可是和云嬌一起長大的。”劉莊庸又接著道。
“二姨父說的不錯。”秦南風笑著點頭。
羅載陽皺了皺眉頭,這事他怎的不知曉?從前從來不曾聽秦南風提過。
“你來說說,我家云嬌是不是從小就好?”劉莊庸恨不得這刻兒將云嬌夸的天上有地上無,好早些將這門親事拍板,他也好拿了那媒人禮。
“云嬌小時候是極好的,除了有些愛哭鼻子。”秦南風眼中隱含笑意,望了一眼云嬌。
眾人聽他這般一說,都笑了起來。
云嬌也抬眼望了他一眼,這若是不得旁人,她非得瞪他一眼不可。
她受了外祖母的教導,自幼便不愛哭,秦南風這就是滿口胡謅,說瞎話不眨眼睛,真真是壞的很。
“小女娃娃嘛,愛哭也不奇怪。”劉莊庸笑了起來,對著羅父說:“老話說的好,從小一看到老一半,你看南風是我家云嬌從小的玩伴,他都夸我云嬌好呢,你看我不曾哄你吧?”
“那是那是。”羅父笑著連連點頭。
這時候,小二來來回回端了酒菜上來,各色各樣的美味佳肴擺了一桌子,最后上了一壇酒,笑呵呵的道:“這是您各位點的玉醑酒,酒菜都齊了,各位慢用。”
說著便要轉身退出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羅載陽叫住了他。
“小爺還有何吩咐?”小二點頭哈腰的道。
“給我上最好的果酒,給姑娘們喝的。”羅載陽吩咐道。
“好嘞。”小二長長的應了一聲,轉身去了。
不消片刻,便將果酒端了進來:“客官您要的果酒,上好的瓊漿液來了!”
羅載陽伸手接過,抬手便要給云嬌倒上。
“你這拎不清的混小子。”羅母在他手上拍了一下,笑罵道:“便是不算為娘,你倒酒怎的也要從嬌兒的娘親開始倒起吧?哪有你這樣不先給長輩倒的?”
傅敢追哈哈大笑起來:“羅兄,你也太猴急了些吧?可莫要嚇著了把家的妹妹。”
羅載陽好不窘迫,將錢姨娘跟前的杯子斟滿道:“是晚輩失禮了,還請姨母見諒。”
錢姨娘笑著道:“不礙事,哪有那許多講究,誰先誰后都是一樣。”
“不錯,不得那許多講究。”劉莊庸也附和著:“來來來,我給你們都倒上。”
說著便站起來給眾人倒酒。
眾人自然是要客氣一番,這般一來飯桌上的氣氛便顯得其樂融融的。
秦南風有些坐不住了,他可是來攪局的,又不是來助陣的,怎的能容這相看的飯吃的這般其樂融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