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必比了。”羅載陽擺了擺手:“你是第一勇士,我認輸可好?”
“那不好。”傅敢追不依不饒:“我可不要你讓著我,上回若不是我鞋底兒掉了,你又怎能贏我半招?”
“那上回便算是你贏了行不行?”羅載陽是真不想跟這個混不吝糾纏,至少這刻兒不想。
“甚的叫‘算是’?”傅敢追一挑眉頭:“男子漢大丈夫,贏便是贏,輸便是輸,你若是堂堂正正的打贏了我,我自然認你為神勇營第一勇士,你當我傅敢追是輸不起之人嗎?”
羅載陽頭痛不已:“好,我答應跟你比,但我今朝有事,咱們改日再比,可好?”
“撿日不如撞日。”傅敢追蠢蠢欲動的站起身來:“家來這些日子了,都不得人跟我動手,我這渾身的骨頭都緊了,正想著松一松呢,要不然咱們出去找塊空地,痛痛快快的打一場?”
羅載陽哭笑不得:“便是要比,那也總得吃罷了這頓飯吧?”
秦南風在一旁不咸不淡的道:“傅敢追,你便不要再死纏爛打了,這有姑娘在場,羅載陽這是給你留面子呢,怕你輸的太難看,往后在帝京連個婆娘都擒不到。”
“秦南風,你煽風點火是不是……”羅載陽指著秦南風。
可一句話還不曾說完,傅敢追便上前抓著他手腕往外拖:“走走走,現下便去比一場。”
“你先放開我。”羅載陽掙扎著想要抽回手來。
若不是這許多人在場,又是這樣的場合,他幾乎忍不住要翻臉了。
云嬌趁機站起身道:“既然如此,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,你們比試去吧,我同姨娘便先家去了,我家里還有些功課不曾做完。”
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?
“這般便走嗎?”羅載陽滿面不舍,他自然是不愿的。
可傅敢追便如同個狗皮膏藥一樣,粘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。
“那我們便先家去了。”錢姨娘也站起身來:“二姊夫,你同二姊姊得空去我那處耍。”
“好。”劉莊庸也跟著起身了。
羅載陽的父母自然是要起身挽留,不過這也只是禮道而已,這相看宴說散也便散了。
羅載陽好說歹說,總算說服了傅敢追暫且等一等,待他送一送云嬌幾人,再同他比個痛快。
把云庭護著云嬌同韓淑珍上了馬車,又扶著錢姨娘上了前頭的馬車,同劉莊庸及羅載陽一家客氣了幾句,便欲上車。
秦南風這時二話不說,一撩袍子,便上了馬車。
“秦南風,你去何處?你還要瞧我們比武呢。”羅載陽一把扯住他的衣袖。
秦南風不得絲毫被人抓包的自覺,狀若無事的道:“我自然是送他們家去了。”
“有把兄在,哪用你送了。”羅載陽似笑非笑的道:“你不瞧我同傅敢追比試了?”
“自然是要瞧的。”傅敢追在一側忙道:“南風你快些下來,隨我們去!”
秦南風一邊在心中暗罵傅敢追就是個敵我不分的家伙,一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。
他向來是個干脆之人,曉得這事兒因他而起,羅載陽怕是已然瞧破了,左右他今朝是推脫不得了,也就不再推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