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嬌聞聲掀開簾子探出頭來問他:“怎了?”
“手來,我有東西給你。”秦南風笑嘻嘻的將手往懷里伸。
“甚的東西?”云嬌又往外頭來了些。
秦南風摸了兩下才想起來,這衣裳東西是藏在袖子里的。
便又收回手,伸到袖子里頭去摸。
云嬌瞧著他那笨拙的模樣,有些好笑的問他:“到底甚的東西?”
“你別急,我摸到了,來。”秦南風說著抽出手,示意她伸手。
云嬌乖巧的伸出手去,秦南風將四五個包著炒米的小紙包放在了她手中:“諾,這回可都給你了。”
“那你不吃嗎?”云嬌看了一眼炒米問他。
方才他渾身濕透了,裹著外袍,竟還留意著不曾將這幾包炒米弄濕。
這份用心,她豈會看不出?
“你饞,盡著你吃。”秦南風揮了揮手笑道。
“秦小五!”云嬌瞪他,這人真是好不過半刻。
谷莠子在一旁偷偷發笑,他家九姑娘最是少年老成了,能一句話便叫她變色的,也就這個秦少爺,旁人還真做不到。
秦南風得寸進尺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臉,轉身便跑,口中道:“多吃些,你這臉再圓一些便更像包子了,好捏的緊。”
“你這壞慫,有本事別跑。”云嬌笑罵了一句,才又坐回了車里。
“怎了?”吉雅茹問她。
云嬌將手里的炒米遞給她一包,又給蒹葭黃菊各分了一包,笑著道:“小五給的炒米。”
“哪來的?”吉雅茹拆開來嘗了一口:“真香,許久不曾吃這個味道了,如今會做的人不多了。”
“他說出去跑馬,在莊子上買的。”云嬌也吃了一口。
“南風待你可真好。”吉雅茹說話的時候,特意望了她一眼。
“甚的好不好的。”云嬌敷衍道:“不過是有些幼時的情誼在。”
“那他怎的不待我這樣好?”吉雅茹反駁道:“說起來,我小時候同他耍的次數也不少。”
“怎的待你不好了?”云嬌將手中的炒米朝她揚了揚:“你這不是吃上了他買的炒米了嗎?”
“那也是沾了你的光。”吉雅茹笑著回她,又想起甚的來道:“對了,他今朝到底是如何掉下河去的?”
“他不是說了嗎,自個失足滑下去的。”云嬌面不改色的道。
“你這話,哄哄旁人還行,你還想哄我?”吉雅茹才不信。
“真的。”云嬌自然不會說出實情。
“那他滑下去之時還來得及脫了外袍?”吉雅茹笑望著她。
云嬌小口咀嚼著口中炒米,又緩緩咽下去才想到了一番說辭:“他不是伸手去撈魚嗎?他覺得外袍太費事,是以便先脫了。
姊姊若是不信,可以問她們。”
云嬌說著指了指蒹葭同黃菊。
蒹葭忙咽下口中的炒米道:“奴婢那時在同萬年青說話呢,是黃菊先看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