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說句話呀!”楊氏拉了茹玉一下,有些恨鐵不成鋼。
茹玉拱手道:“四姑娘慢走。”
楊氏這才算是滿意。
秦南風瞧著馬車動身了,這才轉過身對著楊氏一禮道:“晚輩也走了,今朝叨擾了。”
“客氣甚的。”楊氏笑著叮囑他:“下回有工夫來尋我家茹玉耍子。”
“好。”秦南風答應了一聲,轉身大步流星的去了。
楊氏不由分說,便拉著茹玉回了房。
茹玉的父親同小姨丈吃多了酒,都睡下了,房里鼾聲四起。
而除了酣睡的二人,余下的二人便是茹玉的外祖母同小姨母,她二人坐在一張長高凳上,正小聲說著話。
“人都送走了?”小楊氏抬眼見他們母子回來了,便開口問道。
“送走了。”楊氏喜氣洋洋的坐在了妹妹同母親中間:“依你們所見,今朝這兩個姑娘哪個更好?”
“母親!”茹玉聞言便皺起了眉頭,口中制止道:“不可妄言。”
聽母親這話的意思,說的好像這兩個姑娘隨他挑一般。
他哪有這般大的能耐?
便是有這個能耐,他也不想要那個把云姝,那便是個胡攪蠻纏的貨色,哪有云嬌嫻雅內秀?
這二人全然不可相提并論。
“這孩子還怕丑了。”小楊氏笑著拉過他:“你同姨母說老實話,這兩個姑娘,你心里中意哪一個?”
“小姨母……”茹玉原本因喝酒紅了的臉,又更紅了幾分。
“他呀,他歡喜那個年紀小的。”楊氏搶著道。
“那個年紀小的,不是個庶女嗎?”楊氏的母親問道。
她是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婦人,眼角眉梢皆是風霜,可眉宇間的精明不減,她同楊氏坐在一道,一眼望去便知是母女。
不僅長相肖似,便連說話的神情都相同,真真兒的親骨肉無疑。
“是。”楊氏道:“那庶出的,原來我瞧著還不錯,可同她這個嫡出的姊姊比起來,還是有差別的,總覺得有些小家子氣,又有些死板。”
“母親!”茹玉聽她這般說云嬌,心中是又氣又急,可有不好再說甚的,這是他母親,他若是駁了母親道話,那可是大不孝。
況且母親還有病在身,不能著氣,他心中便是再氣,也只能忍著。
“你這孩子,你急個甚的?”楊氏笑著拍了他一下,不緊不慢的道:“我不過是說個實話而已,我也不曾說那孩子不好,但總歸是不得她姊姊那樣大氣。”
茹玉實在不好反駁,便悶悶的站在那處,低著頭不說話。
“你也別想不通。”楊氏道母親拉著他的手道:“你娘這一世便只養了你這么一個孩兒,甚的事不是以你為重?
你看這樣好的院子,價錢也高,你母親掏空了家底兒才買下來,不也是為了讓你能安心讀書嗎?
說到底還是為了你。”
“孫兒心里明白。”茹玉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