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元儼,你想甚的呢?”秦南風聞言勃然變色:“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,無故來同你一敘?”
梁元儼話說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妥,心虛的嘟囔道:“不幫便不幫,你這樣著氣做甚?”
“這豈是幫不幫之事?”秦南風余怒未消道:“你便不該有這樣的想法,這不是男兒大丈夫所為。”
“那你說我要如何?”梁元儼撓了撓頭,這秦南風正經起來怕人的緊。
“你自個兒想。”秦南風不欲多言,轉身便走了出去。
梁元儼探出頭去瞧,有些蠢蠢欲動,但最終還是不曾有膽量跟上去。
“爺。”他跟前的小廝腦子轉得快:“要不然您便跟著去瞧瞧吧?也不會礙事兒的,想來秦少爺也不會將您如何的。”
“不去。”梁元儼擺了擺手:“你不曾望見他那個臉色嗎?若是將他惹急了,你打得過他嗎?”
小廝吞了吞口水,秦少爺那都是在邊關真刀真槍的練出來的,他哪夠碰的?
“不說了,你去給我要一桌酒菜,我肚子餓了。”梁元儼說著回身坐到了桌邊。
小廝答應了一聲,連忙去了。
秦南風回了席,眾人都抬頭望著他。
他笑著解釋了一句:“碰見熟人了,去招呼一聲。”
“快坐下,你不來菜都涼了。”傅敢追拉了他一把。
秦南風坐了下來:“你們不用等我的,先吃便是了。”
“那不成。”葉姨娘笑著道:“今朝多是仰仗你,若是不等你,我們心中也過意不去。”
“那是。”傅得安也附和。
秦南風提起筷子一笑:“那吃吧,敢追你快將果酒給大家倒上。”
傅敢追答應了一聲,起身倒酒。
“你們家在莊子上,便只編框子嗎?可有田?”葉姨娘望著傅得安問。
傅得安趕忙回道:“田也有一些,不過不多,只得二畝,山上倒是有一塊地,是留著長竹子的。”
葉姨娘點了點頭:“那若是田多一些,是不是日子能好些?”
“我家這二畝地,當初還是咬著牙買的。”傅得安回道:“田多自然好,只是這田可貴著呢,多少人家都買不起,只能靠租。”
“那租價是如何算的?”葉姨娘又問。
傅得安想了想道:“我家倒是不曾租過,不過我曾聽人說起過,租下來一年的收成三七分。”
“田主得七?”葉姨娘含笑望著他。
傅得安看了她一眼,覺得她極美,不敢同她對視,點了點頭:“對,簽了田契,有知見人,畫指為記,租戶得三,田主得七。”
“原是這般。”葉姨娘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而后,她又問了一些莊子上的風土人情,也說了一些自家的事,一頓飯吃下來,氣氛也算融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