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東說罷了,見梁元儼還望著他,便又指著云嬌道:“當初就是在她住的那間屋子,她婆奶奶病重的時候,她同我相好的。
假借照應婆奶奶的機會給我點茶,同我一道吃羊肉湯,你若是不信,你問問她!
你怕也是叫她點茶的模樣迷住了吧?老實說,她點茶的樣子確實迷人。”
他說著似乎回味一般,咂了咂嘴。
自云嬌來這處后,他便在暗處盯著了。
但云嬌這回帶來了五個小廝,谷莠子更是守著這院子片刻不離。
他在家里頭無人可用,如今腿也廢了,想鉆空子是鉆不著了,只能另尋他法。
是以他就盯上了梁元儼。
梁元儼來的時候,他便注意到了,這小子總跟著云嬌進進出出的,想來這二人關系不簡單。
為了防止出錯,他特意跑到梁元儼宿的青竹院去聽墻角,但還不曾接近院子,便叫一個錦衛給攔住了。
看來這小子身份不一般,居然還有人在暗中保護,他更不能叫云嬌成了這門親事,否則他死也不會瞑目。
不論如何,他還是要試一試的。
左右他如今是廢人一個,拼死也要將云嬌拖下水,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。
“云嬌,你還會點茶?”梁元儼笑問了云嬌一句。
云嬌語氣平穩,神色淡然:“帝京的姑娘,有幾個不會點茶的?”
“說的也是,那你等一刻兒給我點一盞如何?”梁元儼含笑望著她。
“今朝不得空,改日吧。”云嬌不曾應下來。
“那等回帝京了如何?”梁元儼不死心,又問。
“好。”云嬌這回答應了。
“你聽不到我方才說的話嗎?”沈長東見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,絲毫不曾將他放在眼里,不由得有些急了。
梁元儼扭頭望著他:“云嬌,這人要如何處置?”
“隨意吧。”云嬌望著沈長東的嘴臉,心中一片厭惡。
她來也不曾想過要招惹這個畜生,不曾想他竟找到跟前來,叫人惡心。
梁元儼既然想要處置,那便處置了吧,省得往后幾日還要對著這副嘴臉。
“說話那么難聽,那就把舌頭割了吧。”梁元儼撓了撓頭,輕飄飄的道。
“不識好歹的東西,老子好心來提醒你,你還幫著這個賤人,還想割我的舌頭,你算老幾……”沈長東跳將起來叫罵,一張臉都有些扭曲了。
邊上忽然走出來兩個人,其中一個抬手敲在他后腦勺上,干凈利落地拖著他走了。
周圍一下子清靜下來。
“如何?”梁元儼笑著問云嬌。
“多謝。”云嬌也覺得這樣甚好,往后沈長東想再裝她的帽子,可就有口不能言了。
她心里也有些感慨,成國公的身份是真好用,當初她處心積慮的謀劃了好些日子,險之又險的才叫沈長東摔斷了腿,如今瞧瞧人家,割舌頭不過一句話的事。
真是人不能比人。
“那你不打算同我說說,他跟你到底有甚的仇嗎?”梁元儼好奇極了,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“你不相信他方才說的話嗎?”云嬌望著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