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,我恰好有些事情要問你呢,在外頭說話不方便。”吉雅茹挽著她的手臂道。
兩人親親熱熱的回了棲霞院。
這回,吉雅茹連蒹葭都打發出去了,關上門來,姨姊妹兩個坐在炭火旁邊,烤著幾只山芋說起話來。
“真是不曾瞧出來,你跟前的婢女眼光都那樣高,還瞧不上三哥哥。”吉雅茹有些不平的道。
“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摁頭,不答應便不答應吧。”云嬌搖了搖頭,她倒是不曾將此事放在心里。
“我只是有些氣,她還心高氣傲起來了。”吉雅茹撇了撇唇。
云嬌便望著她笑。
“你笑甚的?”吉雅茹有些急了。
“姊姊,你想不想問羅載陽的情形?”云嬌望著她,面上的笑意更濃了。
吉雅茹臉色一紅:“他……還好嗎?”
“該當不錯吧。”云嬌思量著道:“我只曉得年前他去了邊關,旁的便不曉得了,我總不好追著去問他的行蹤和近況。”
她心里頭有些猶豫,要不要將羅載陽同韓淑珍之事說出來?
若是說出來,吉雅茹怕是要傷心。
但若是不說,似乎又有些不大好,況且這事早晚瞞不住。
“我也曉得他去了邊關。”吉雅茹嘆了口氣:“其實,上回我從你家家去之后,就死心了。”
“為何?”云嬌心里頭其實是有些明白的,那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羅載陽還是以禮相待,并無半分曖昧之意,那便幾乎等同于說明了他于她無意。
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,不然這家常要如何談下去?
“他心里頭沒得我,若是有的話,不會那樣,我也不是個死心眼的人,這種事情強求不來的。”吉雅茹有些惆悵的搖了搖頭:“年前,我娘張羅著給我相了一個。”
“真的?”云嬌一聽這話,頓時便來了興致:“是何方人士?多大了?做什么營生的?如今可還有來往?”
“你一下子問這么多,要我如何說?”吉雅茹好笑的瞧了她一眼:“如今已然不來往了。”
“為何?”云嬌好奇不疑。
“我原先點頭,也是瞧他是行伍出身。”吉雅茹將火盆邊上的山芋翻了個個兒。
云嬌便有些明了了:“姊姊,你也不能因著這個委屈自個兒。”
她曉得,吉雅茹是瞧羅載陽在軍中,是以見了個與他身份一般之人,便點了頭。
“是啊,所以我及時抽身而退了。”吉雅茹望著炭火盆:“那戶人家太過小氣,他在軍中不過數年,拿的軍餉一大半都貼補給了父母和家中的弟妹,家里的房子幾乎都是他的軍餉修起來的。
可他手里頭居然還能省出一筆銀錢來,還同我說是成親都夠用了,你說這人平時得有多摳門?”
云嬌笑了起來:“那還真是,成親不說旁的,光是彩禮也要不少銀子預備的,何況還要宴客,還有許多出銀錢的地方呢,不是一筆小數目。”
“對啊,我一聽便曉得這是個小氣鬼,是以轉過身來,我便讓媒人回了他。”吉雅茹又接著道:“后來到臘月二十八,我娘又給我相了一個。”
“這樣快?”云嬌聽的向往不已,她最喜歡瞧熱鬧了,若是她能在場那該多好?
“嗯。”吉雅茹點頭:“你曉得我年紀也不小了,今年就十三了,去年年下媒人確實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