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,我若是走了,此地便只余下你一人了。”許忠哪敢便這樣走,國公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,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,萬萬不可冒這樣的險。
“他們不就在外頭嗎?”梁元儼不以為然,他說的是自個的那些侍衛。
“遠水解不了近渴,他們在外頭哪曉得爺你在里頭是甚的情形?”許忠生怕他一口否了,趕忙說道:“不如小的叫他們去拿,他們身上都是有功夫的,跑得比小的更快。”
“也好,那你去吧。”梁元儼覺得他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,兩手背在身后,抬了抬下巴。
“那爺……你在這處等小的可好?”許忠有些不放心,小心翼翼地望著他。
“好,你跑快些。”梁元儼點了頭。
“好嘞。”許忠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來,一溜煙兒便跑了。
梁元儼也不急,站在原地瞧著花兒等著許忠回頭來了之后,才帶著他慢悠悠的往翩躚館去了。
蓯蓉守在院子門口,抬眼便瞧見一位貴氣逼人的少爺迎面走了過來,她連忙行禮,雖認不得來的這是何人,但瞧這模樣身份必然不一般,她是半絲也不敢懈怠。
梁元儼之前也曾來過幾回,但都不是蓯蓉當值的時候,是以她認不得這便是大淵朝的成國公。
“你家姑娘呢?”梁元儼也不得架子,笑吟吟的問了她一句。
“姑娘去園子里瞧花兒去了。”蓯蓉低著頭小聲回道。
她心里頭有些奇怪,方才有位姑娘盛氣凌人的,也是來尋姑娘的。
這刻兒又來了一位陌生的少爺,今朝這是個甚的日子?
“她不曾回院子?”梁元儼聞言一愣。
“不曾。”蓯蓉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梁元儼想了想:“她定然是著氣了,不想見我,是以叫你攔著我是不是?”
蓯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:“姑娘真不曾回來。”
“我不信,你讓我進去瞧瞧。”梁元儼說著便抬腳往里走。
蓯蓉慌忙忙攔著他:“這位少爺請留步,這是我家姑娘同姨娘的院子,外男不得入內。”
“大膽!”許忠怒斥道:“你知道站在你跟前的是哪個嗎?這是成國公!你竟敢這般同他說話!”
蓯蓉天生膽小,方才見梁元儼往里闖都已然有些慌了,這刻兒再聽了許忠的話,頓時嚇得腿都軟了,當即便跪在了地上,瑟瑟發抖的道:“成……成國公,求您饒了奴婢吧。”
“你嚇唬他做甚的!”梁元儼回頭瞪了一眼許忠。
許忠嚇得縮了縮脖子,他冤不冤吶!圖甚的呢?這是為了哪個啊?
唉!
“你別怕,我就是進去瞧一瞧你家姑娘,不會耽擱太久的。”梁元儼溫和的望著蓯蓉。
蓯蓉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:“姑娘……姑娘真的不曾回來,這院子,成國公進不得,否則……否則有辱我家姑娘清白。”
她雖膽小,但卻一直是忠心耿耿的。
“那好,我到前頭去瞧一瞧。”梁元儼猶豫了片刻,不曾再勉強,帶著許忠轉身走了。
瞧這婢女嚇得這模樣不像是在說謊,可云嬌臉上還有傷,她又能去何處呢?難不成是去了把云庭那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