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靜姝笑著搖頭:“你吃吧,我不能吃酒的。”
“那我便不客氣了。”云嬌一笑,抬手便給自個兒斟上了。
“逐云。”夏岸端著酒盅站起身來:“你此番深入敵中立下戰功,待趙將軍班師回朝,到時你定然是扶搖直上了,我先敬你一杯,恭賀凱旋。”
“夏兄言重了,多謝。”秦南風也站起身來,笑著與他碰了杯子,抬頭一口飲盡,并未坐下,而是捏著酒盅對著把云庭道:“九霄,我曉得你平日不大吃酒,但今朝我家來了,你可要陪我吃兩盅?”
“那是自然,打了勝仗,豈有不陪你吃酒的道理?”把云庭也不推卻,端著酒盅站起身來,一臉正色:“這杯我敬你,為你接風洗塵,咱們今朝不醉不歸。”
“九霄果然痛快!”秦南風笑的爽朗。
“來來來,我給你滿上。”梁元儼很是積極的他們斟酒。
尤其是秦南風的酒盅,他每回都倒的滿滿當當的,暗暗發誓今朝非要將他灌醉了不可,哪個叫他家來不分青紅皂白便隨便打人的?
幾人你敬我我敬你,一時間熱鬧的緊,幾番下來,便是平日里言語不多的把云庭,話也有些多了起來。
他同夏岸說著明年科舉之事,梁元儼也不時插上幾句。
秦南風見眾人都不盯著他了,端起酒盅側頭瞧著云嬌笑。
云嬌叫他瞧的不自在,抬腳踢了他一下,小聲道:“你瞧甚的?”
“沒得甚的。”他轉過臉瞧著夏岸,輕輕抿了一口酒。
云嬌能瞧見他面上的笑意,忍不住道:“你臉上有傷,少吃些酒。”
“好。”秦南風當即便將酒盅放了下來。
“云嬌,你同逐云說甚的呢?不如大聲說出來,叫我們也聽聽?”梁元儼無意間瞧見他二人在說悄悄話,便想要逗一逗他們。
云嬌反應極快,笑了笑道:“說出來也無妨,我在問他為何只有他個人家來了,我那準三姊夫傅敢追怎的不曾同他一道家來呢,等家去我三姊姊問起來,我也好回她。”
她也確實想問這事,既然梁元儼要她說,她便順帶問了吧,否則等家去了三姊姊問她,她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便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“傅敢追留在那處置善后事宜了,大抵再過個兩三日便家來了吧。”秦南風笑著回道。
“那你為何先家來了?”梁元儼不解。
“我傷著了,先家來修養修養。”秦南風信口胡言,不然總不能說他是特意緊趕慢趕趕著回來收拾他的吧?
酒至半酣,秦南風提議行令吃酒,賦詩填詞,哪個接不上哪個便吃酒。
梁元儼酒吃的快活了,也管不了那許多了,高聲應和,于是,四人便行起酒令來。
這頓酒足足吃了大半個時辰,梁元儼同夏岸輸的太多,兩人都吃的醉了,一個靠在桌邊呼呼大睡,一個手舞足蹈,口中還在胡亂的高聲誦讀詩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