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便要家去嗎?”秦南風有些依依不舍的,但也曉得她不能久留,便叮囑道:“蒹葭,照應好你家姑娘,若是有事便來尋我,我若是不在這處,便是回了家中,到時候你找萬年青便是。”
蒹葭笑盈盈的點頭:“奴婢記下了。”
“那些吃食,你都一并帶走吧。”秦南風想了想又問云嬌:“八兩還好嗎?”
“挺好的,可乖了,我照著你說的法子每日抱它一刻兒,它如今瞧見我坐下來,便要跳到我腿上,蹭來蹭去的特別會撒嬌,有時候還睡在我腿上呢。”說起八兩,云嬌面上皆是笑意:“只不過它最近饞得很,似乎也不長個兒了,斤兩倒是長了不少,瞧著越發的胖了。”
秦南風笑著道:“那你可要少給它吃一些,我那同袍說過,這貓兒不能養的太胖,不然容易生病,每日早晚給兩回貓食便可。”
“這樣嗎?”云嬌怔了怔:“它一日朝我要好幾回,要了我便給它,原來這是在害它呢。”
“也不礙事,往后少給一些便是了。”秦南風笑望著她:“你去吧,我不能起身送你了,路上仔細著些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云嬌點頭,叮囑他:“你好生養著身子,聽話一些,別再犯渾了。”
“我有數。”秦南風笑著答應了,忽地又想起甚的來:“對了,小九。”
“嗯?”云嬌回頭疑惑的望著他。
“羅載陽要去韓家提親了,你不是同韓家那個姑娘要好嗎?叫她可千萬別輕易點頭,多為難為難他往后才曉得疼惜呢。”秦南風笑顏逐開的道。
“你就使壞吧你。”云嬌笑著覷了他一眼,這才帶著蒹葭出門去了。
兩人才到屋子門口,便瞧見符彩花牽著一個婦人朝著她們走過來了。
“姊姊,你是要走嗎?”符彩花遠遠的便問云嬌。
云嬌點了點頭,笑著道:“時候不早了,我該家去了。”
她望著那位婦人問符彩花:“這位是……”
“這是我舅母。”符彩花側頭瞧著那婦人:“舅母,這是南風哥哥的好友云嬌。”
“云嬌?”那婦人愣了一下,打量著云嬌:“你是把言歡把大人家的吧?”
“把言歡正是家父。”云嬌含笑朝著她行了一禮:“云嬌見過夫人。”
原來這便是趙忠勇的夫人姚氏,只見她望之不過三十許,雖荊釵布裙穿著樸素,但卻談吐不俗,落落大方,眼里的慈和像是與生俱來的一般,讓人瞧著便想親近她。
“你太客氣了。”姚氏往前走了兩步,笑望著她道:“你兩歲多的時候,我曾同我家夫君一道去過萊州,那時候你才一丁點大,我還曾抱過你呢,不過你恐怕是不記得我了吧?”
云嬌笑著搖了搖頭:“那時候小,還不記事。”
姚氏點了點頭,似乎有些感慨:“這眨眼的功夫,你同南風都人把大了,我們這些人也都老嘍。”
“舅母才不老呢,舅母最好看。”符彩花靠在她肩頭,很是親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