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想起自己的姨侄女兒來,可惜這事兒是不成了。
“白家肯定是不行的。”把言歡直截了當的道:“你改日備些禮,去找一找那郭媒婆,看看能不能說動她給紹紹做個媒。
若是不成的話,帝京的這些媒人你看著辦,挑個會來事兒的,這婚事不能再耽擱了。”
“我倒是好說,不過是跑兩趟的事。”連燕茹倒也不曾推辭,卻反過來問他:“只不過紹紹那里,你可曾同他說好了?
萬一到時候他不肯,那豈不是又白費工夫了?我費些時辰倒也罷了,就怕到時候他當著外人的面給咱們難堪,那傳出去可就難聽了。”
“他這個也不肯,那個也不肯,就是不曾望見中意的。”把言歡嘆了口氣:“我現在也不指望他找個什么高檻的人家,畢竟難得第二個尤家了。
就挑這些個門當戶對的,多相看幾個,總有叫他歡喜的。”
他這也算是妥協了,怎么說呢?這娶妻終究是兒子娶的,既然他選的兒子都不喜歡,那就在能選擇的范圍內盡他挑一個便是了。
左右他的兒子那樣出類拔萃,瞧中的姑娘估摸著也沒有娶不進門來的。
這倒也不是他自負,到底把云庭有那么一個模樣在那,勤學奮進,品行端正,這樣的少年人,有幾個人家不歡喜的?
連燕茹看了他兩眼,神色間有些躊躇:“我有樣事情,不曉得當說不當說。”
把言歡微微皺了皺眉頭:“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,一家人說話不必要遮遮掩掩的。”
“那我就說了。”連燕茹頓了頓才笑道:“說起來,這話也有可能是誤會,不過我還是要同老爺說一說的。”
“嗯。”把言歡看了一眼劉嬤嬤:“去給我沏壺茶來。”
“是。”劉嬤嬤答應一聲去了。
他這才又看著連燕茹:“你說吧。”
連燕茹便道:“就是家里頭有人瞧見了紹紹,同一個姑娘一道從會仙酒樓出來,還頗為體貼的將人家姑娘送上了馬車。”
把言歡聞言一愣:“這話是聽哪個說的?可有根?”
他的兒子他了解,一向是不茍言笑不近女色的,若說同姑娘在一道,他有些不信。
“我就直說了吧。”連燕茹嘆了口氣,笑道:“也是巧了,那日天將夜,我恰好從外頭家來瞧見了。”
她不能說是春雷看到的,若是說了,把言歡定然能猜到人是她派過去,倒不如直接說是她親眼所見,反倒更可信。
“是哪家的姑娘?”把言歡倒是不曾懷疑連燕茹胡說,心里頭甚至還有些欣慰,這孩子總算曉得與姑娘親近了,他原先還有些擔心他不曾開竅呢。
“就是那日天將夜,離得又遠,我不曾看得清那姑娘的長相,遠看著,腰條里頭是不錯的。”連燕茹細細的道。
其實,她原本是打算逮到把云庭的把柄,再同把言歡說的。
可把云庭像是有所察覺了,這些日子一回都不曾出去過,把言歡如今又要急著給他相看。
她方才一思量,倒不如和盤托出,把言歡得知此事,怎么會不去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