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趁著云嬌沐浴的功夫,黃菊在門口試探蒹葭。
“你說,錢妍在那個亭子里頭到底對秦少爺做了什么?惹得秦少爺那么惱怒?”她滿是好奇的看著蒹葭。
“我不曉得。”蒹葭搖了搖頭:“不過錢姑娘她打小就那樣,總是膽大妄為,惹惱了秦少爺也不稀奇。”
“你不好奇是因為什么事嗎?”黃菊壓低了聲音問她。
蒹葭眨了眨眼睛:“你看見了?那你同我說說?”
“沒有。”黃菊搖了搖頭,又出主意道:“要不然咱們問問姑娘吧?我這心里頭好奇的緊。”
蒹葭心里頭有些警惕,總覺得黃菊有些奇奇怪怪的,想了想搖了搖頭道:“你要問你問吧,反正我不問,姑娘若是想要告訴我,自然會同我說的。”
黃菊心中還是不滿,在面上還要裝出笑容來:“我也就是隨口說說,要是追著問的話,我還怕姑娘嫌我煩呢。”
“就是。”蒹葭附和了一句。
實則,她心里頭也好奇的緊,想著何時趁著黃菊不在,偷偷的問姑娘一句。
云嬌沐浴過后,在書案前看了一會兒書,便想要歇了。
蒹葭進房來伺候她,留了黃菊一個人在外頭。
她見云嬌坐在了床沿上,忙上前去給她脫鞋。
“不用,我自己來就是了。”云嬌看了看燃著的幾盞蠟:“蠟燭留一盞就好了,等一會兒再滅。”
她說著,靠著床頭斜倚下來。
她一向不喜歡屋子里黑乎乎的,每天一到傍晚,蒹葭她們便會進屋來將蠟點上,好叫屋子里頭亮堂堂的。
她瞧著屋子里亮,心里頭似乎也亮了似的。
“姑娘。”蒹葭蹭到床前,小聲問她:“今朝在那個亭子里,錢姑娘怎么惹秦少爺了?將他氣成那樣。”
“你不瞧見嗎?”云嬌聞聽她問此事,不由得笑了笑。
“不曾。”蒹葭搖了搖頭:“姑娘,黃菊一直想打聽呢,奴婢跟她說姑娘若是想說就說了,不想說我就不問了,她好像是死心了。”
云嬌笑著點了點頭,若無其事的道:“錢妍也不曾做什么,就是打了他一下。”
她唇角梨渦淺現,想那一下,秦南風那臉色可比被打了難受多了。
“啊?”蒹葭想了想,難怪秦少爺捂著臉,居然被打了,她卻更加不解了:“那好端端的,她打秦少爺做什么?”
“誰知道她怎么想的。”云嬌似笑非笑的道。
“也對。”蒹葭對她的話深信不疑:“錢姑娘一向不講理,做出這樣莫名其妙的事也不奇怪。”
云嬌笑著點頭。
“姑娘你睡吧,我先出去了,我不同黃菊說。”蒹葭笑瞇瞇的說了一句,轉身去了。
她心里頭歡喜的很,姑娘待她就是不同,什么都愿意跟她說。
云嬌瞧著她去了,笑著搖了搖頭:“傻丫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