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隔了大半個月,也不曾有事,云嬌也逐漸將這事給忘了。
入了秋,傅家的房子落成了,傅家帶著媒人上門送了日子。
日子定在了九月初二十六,還有一個多月。
葉亭玉也不曾等把言歡下朝,更不曾去問連燕茹,自己就歡歡喜喜的應下了。
當日晚上,她早早的吃了夜飯,就去錢姨娘屋子里等著了。
她要等著把言歡來商議這事兒,她不高興去博觀院看連燕茹那副虛偽的嘴臉,倒情愿在錢姨娘這處干等著。
“你這肚子怎么還沒有顯懷呢?”葉亭玉打量著錢姨娘:“也有四個月了吧?”
“還不到四個月。”錢姨娘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:“總要個五六個月才會顯懷的。”
“要我說你就是太瘦了,我那個時候懷嫣兒,不到四個月的時候去集市上人家都能看出來。”葉亭玉輕輕揮著團扇說道。
“每個人不同,有些人就是容易顯懷。”錢姨娘笑了笑道。
“這幾天胃口怎樣?可還作嘔了?”葉亭玉又問。
“還有一些,但比之前好多了。”錢姨娘回道:“開始的時候一點腥味都不能聞,現在是只要不吃都不礙事。”
“越到后頭就越好了。”葉亭玉笑著道。
云嬌默默的坐在一旁聽著,她不懂,也不好插嘴說這些。
把言歡進門瞧見了葉亭玉,有些意外的道:“我還到你院子去找你,結果吃了個閉門羹,原來你倒在這處等我了?”
“怎么,連燕茹這么迫不及待的就告狀了?”葉亭玉完全不買賬,抬起頭看著他。
“那人家送日子來,你好歹也同她說一聲,她再怎么說也是個當家主母,你怎么半分臉面都不給她留。”把言歡說著走到錢姨娘身旁坐下,言語間有些不滿。
葉亭玉輕哼了一聲:“別說是她了,便是你又如何?把我逼急了,我什么事都做得出。”
“你看看她這樣!”把言歡伸手指了指葉亭玉,朝著錢姨娘道:“活脫脫就是個潑婦。”
“你們有話好好說,好好商量著來,別一點事兒不到就起齟齬……”錢姨娘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好。
“我怎么潑婦了?這事兒有什么好商議的?人家送的日子是根據兩個孩子生辰八字合好的良辰吉日,只要點頭應下就是了,我同她商議,她還能給我重選個日子嗎?”葉亭玉輕蔑的翻了翻眼睛。
“罷了罷了,我不同你爭。”把言歡擺了擺手:“你既然應下了,那就預備吧,嫁妝什么的你不用公中出是吧?”
“我為什么不用?”葉亭玉頓時不干了:“嫣兒不是你的孩子嗎?”
“當初你自己說的,嫣兒的婚事你做主,不用我們管事,如今家里的酒菜公中出,嫁妝你就自己預備吧。”把言歡皺著眉頭看著她。
“那不成,你若是不出嫁妝,那往后就叫嫣兒同你們不來往吧。”葉亭玉冷冷的道。
“你當初自己說的,如今又反悔了?”把言歡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當初是當初。”葉亭玉輕哼了一聲:“我當初若是不這樣說,你能點頭嗎?今時不同往日,這嫁妝我要定了。”
為了女兒以后能過得好一些,她豁出去的臉皮去了,左右她這副臉皮留著也沒什么用,倒不如給女兒換些嫁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