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嬌抿著唇笑,這有什么好得意的,像個孩子一樣。
兩人都埋頭吃東西。
過了一會兒,秦南風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問:“找我來有什么事,說吧。”
云嬌望了他一眼,取出帕子來在嘴邊拭了拭:“這事兒,不大容易,但除了你我也找不到旁的人幫我。”
秦南風拿過她手中的帕子,很自然的替她重新擦了擦唇角不曾拭去的油漬,口中隨意的道:“你同我客氣什么,要我做什么直說就是了。”
云嬌叫他的舉動弄得面色微微發紅,悄悄瞧了瞧四周并無人注意他們,忙一把將帕子拿了回來,緊緊的捏著。
這廝如今膽子越發的大了,這大庭廣眾的,竟做出這般親密之舉。
秦南風手中一空,瞧她面色泛出些淡淡的粉來,知道她是害羞了,眼中忍不住又有了些笑意:“我瞧過了,沒人看咱們,什么事你快說吧。”
云嬌這才定下神,便將如何給哥哥安排婚事一事,細細的與他說了,末了,才說起擔心真定下了日子,到成親的那一日父親母親會不讓花轎進門。
她望著秦南風:“你說,這事兒該如何是好?”
秦南風聽了沉吟了片刻道:“這事兒,說起來也好辦也不好辦。
你可是心里已經有法子了,你說,我照你說的去做便是了。”
“什么叫也好辦也不好辦?這么說你有法子?”云嬌反過來問他。
“你父親是要臉面之人,若是那日,他真要將花轎拒之門外,那必得是來的都是無關緊要的賓客,若是官家能來,他還敢嗎?”秦南風眨眼間便想到了關鍵之處。
“我倒也不想官家來。”云嬌有些意外的看來他一眼,她知道他聰慧,不曾想見他竟然片刻間便想到了事情的關要,她可是想了好幾日才想到的。
“那你想哪個來?”秦南風饒有興致的望著她,看來這小丫頭跟他想到一處去了。
“鎮王。”云嬌往前湊了湊,壓低聲音說出兩個字,接著又道:“鎮王一向剛直不阿,我父親早便想巴結他,好容易用我六姐姐攀上了這門親事,若是鎮王親至,父親母親自然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是。”秦南風皺起眉頭,思量著道:“但若是想鎮王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,鎮王向來是不赴朝廷官員之宴的,我今朝遇到梁元儼了,想著你同他要好,便想問問你有沒有法子。”她說著又道:“若是實在不成便罷了。”
秦南風思忖了片刻道:“法子倒是有一個,你定日子了嗎?是哪一日你告訴我,我去試試。”
“這事兒不記準,哪個敢定日子?”云嬌滿心愁緒:“再說還要先下了草帖定帖,再照著規矩相看,后頭才能定日子呢。”
“你就會循規蹈矩。”秦南風敲了敲她的額頭:“你不會先悄悄找個風水先生選個好日子,不說出去不就成了嗎?”
“非要日子嗎?”云嬌蹙眉看著他。
“有的日子,我才能一試。”秦南風正色道:“但我也不保準能成,只能說盡力而為。”
“這樣便很好了。”云嬌感激的望著他:“那便拜托你了。”
“把小九。”秦南風有些不滿的瞧她:“你再同我這樣客氣,我便不去了。”
“你敢。”云嬌瞪他:“吃了我的肉餅,你不去也得去。”
“好。”秦南風答應下來,兩人都忍不住笑了。
“南風哥哥!我看著外頭的馬兒像是你的,還真是!”符彩花滿面歡喜的走到二人的桌子跟前:“云嬌,你也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