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即便將手中的鞠杖朝著連景甩了過去,卻不曾能擊中。
因著那馬兒落下蹄子便狂奔起來,而他手腕還在韁繩之中套著,便生生叫那馬兒拖著在地上走。
趙忠勇見狀紅了眼,當即便跳上馬,手持銀槍追了上去,他也是耿直之輩,否則又怎會將秦南風養的如此明朗?經過連景之時,順手一槍便將他挑下馬來,又策馬而上,去追趕秦南風。
秦南風所乘的那匹馬,本就是良駒,受驚之下跑的更是疾如風快若電。
這時場中護衛才反應過來,紛紛上馬,齊心協力左突右圍,這才助趙忠勇砍斷了秦南風手上的那根韁繩。
擊鞠在馬上,戰況常常十分激烈,因而常有傷害事故發生,輕則使人面目受損,重則可能致殘,致死,都是有的。
是以擊鞠場內時常預備侍衛同馬兒,以防不備。
云嬌聽到此處,心中已然亂做一團,無論如何也鎮定不下來,只是急著問道:“他傷勢如何?可有大礙?”
“那我就不知曉了,當時瞧著半邊身子都是血,像是傷的極重。”把云姌抬頭望著梁元儼:“你不是去瞧過嗎?你快同九妹妹說說。”
“他并……”梁元儼開了口,忽而頓了頓將“并無大礙”的話咽了下去,轉而道:“我去也不曾瞧見,趙將軍說他傷的不輕,須得靜養。
不過都好幾日了,眼下該能瞧了,九妹妹若是不放心,便自己去瞧瞧吧。”
他這也算是給秦南風那廝幫忙了吧?回頭可得找他要謝禮。
“他人在趙將軍家?”云嬌蹙眉,急問了一句。
“是。”梁元儼笑望著她:“我的馬車就在外頭,九妹妹若是想去就乘我的馬車去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云嬌拒了。
母親還在外頭,她這會兒若是想出去,還得想個好由頭。
“九妹妹,一道去里頭玩吧?”把云姌招呼她。
“我去哥哥那處,六姐姐先走吧。”云嬌哪有心神同她一道去玩。
“好。”把云姌往前走了一陣,回頭瞧不見云嬌了,這才問梁元儼:“那日你去瞧了秦南風,回來明明說了他沒有傷到筋骨,并無大礙。
方才你為何要騙我九妹妹?心里又打的什么鬼主意?”
“我能打什么主意?不過隨口逗她一逗罷了。”梁元儼瞧著她笑了起來。
“當真?”把云姌狐疑的瞧著他:“我總覺得,你似乎有事瞞著我?”
“怎么會,你想多了,我只是瞧她著急有趣。”梁元儼伸手拉過她的手:“我的事兒,瞞著誰都不會瞞著你。”
但這不是他的事,他瞞著也就沒什么了。
若是旁人,說說也就罷了,可這是秦南風的事,可不能亂說,這事兒若是說漏了,那廝必然會秋后算賬,還是罷了吧。
“最好是這樣,我告訴你,你可不許再打我九妹妹的主意了。”把云姌警告的望了他一眼。
“行了,我哪敢呢。”梁元儼笑著搖頭,他便是不怕她,也怕秦南風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