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成了親,又有了女兒,她不能全然不管不顧,況且父母也要臉面,能過還是要過下去的。
可盛鶴卿待她這樣,毫無悔意,那她還回去做什么?還去過從前那種日子嗎?
不,她一日都不想過那樣的日子,她受夠了。
她強忍著淚水。
“把云妡,別給臉不要臉。”盛鶴卿有些惱了:“我來接你就不錯了,你還同我拿喬是不是?給你臺階你就下,我奉勸你還是別得寸進尺。”
“那你就別給我臉了,我也不用你給我臺階。”把云妡咬了咬牙:“左右我是要同你和離的,你回去同你父母商議好了寫了和離書再來吧。”
“把云妡,這話可是你說的!”盛鶴卿惱怒的指著她:“我告訴你,想出我家的門,和離是不可能的,給你的只有休書一封!”
他說罷便要拂袖而去。
“盛鶴卿,你給我站住!”把云姌一把甩開云嬌,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。
云嬌嚇得又往花叢中躲了躲,六姐姐這性子說風就是雨,她往后可要躲遠一些,父親母親都寵著六姐姐,闖了禍也不礙事。
她可不能沾上半分,否則便要被波及,父親說不準還要把六姐姐的錯放在她頭上。
她想著不由就縮了縮脖子。
“把云姌,吃中飯的時候還不曾鬧夠,還跟著我到這來鬧是不是?”盛鶴卿瞧見她頓時滿腔怒火。
吃中飯的時候,把云姌已然叫他丟了臉,礙于那許多人在場,他堂堂一個男兒不好與一個姑娘家一般見識,且當時梁元儼也在,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。
可這把云姌不依不饒的到底是何意?打量著他是個好欺負的?
“你自己做錯了事情,這么多日子都不曾來接我姐姐。”把云姌很是憤怒:“如今來了卻非得說自己是順帶。
你就不能將話說的好聽一些嗎?你就不能叫人將心里的這口氣咽下去嗎?”
她瞧著把云妡從原先的端莊大方變成了如今的動不動就悲春傷秋,再加上聽連燕茹說了盛鶴卿到底做錯了什么事,心里就一直為把云妡不平。
她這人最是正直,瞧見盛鶴卿做錯了事情還盛氣凌人的,自然忍不住上前理論。
“這是我們夫婦二人之事,是家事,與你何干?”盛鶴卿氣得臉都紅了,把云姌分明就是故意同他作對。
“什么家事,我姐姐是我的家人,我為什么不能管?”把云姌很是理直氣壯:“你自己做了那樣丟人現眼的事,不好好想一想自己錯在何處,反而還到我姐姐跟前來耀武揚威的,你以為你有什么了不起?
若不是你爹是徽先伯,你當我姐姐能瞧得上你這個紈绔子弟,成日里就知道眠花宿柳不務正業!”
云嬌在花叢后頭嚇得捂住了嘴巴,六姐姐可真敢罵,這話雖是事實,可也不能拿到臺面上說,太難聽了。
再說這也不是姑娘家能說的話。
“我怎么丟人現眼了?”盛鶴卿氣惱至極,伸手指著把云妡:“這世間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?怎么到我這兒就不成了?
分明是你姐姐妒忌心重,就是個沒有家教的妒婦,你竟還指責我?我何錯之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