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靜姝瞧了她一眼,不曾搭理她,上前一步道:“母親,兒媳伺候你用早飯吧。”
“今朝怎么來的這么晚?我從春暉堂出來,可不比你早多大會兒,但在屋子里可等了你有一會兒了。”連燕茹和顏悅色的看著她問。
“母親恕罪。”夏靜姝低頭行了一禮:“是我走的慢了。”
她生來就有心疾,自幼便遵醫囑,凡是不可著急,無論行走吃飯,都要慢著些,這么多年早就養成習慣了,一時半會兒的自然改不了。
“原來是走的慢。”連燕茹笑了笑,口氣有些意味深長。
“真是矯情。”蘇裊裊撇了撇唇:“真以為自己是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呢,一個五品官家的……”
她心里恨極了錢姨娘,瞧著夏靜姝時常在翩躚館一待便是半日,便連她也記恨上了。
蔓青跟在一旁,聽著心里很不服氣,可她一個做奴婢的,也不好插口,只好在一旁干著急。
夏靜姝側頭看了一眼蘇裊裊:“五品官家的,也比賣身為奴的好。
再說,母親與我說話,哪里有你插嘴的份?”
她便是性子再好,也經不住蘇裊裊一再的挑釁。
“我不過是自說自話,誰要你來搭我的話,真真是可笑。”蘇裊裊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。
把言歡本就不滿這個兒媳婦的出身,連燕茹同把言歡是一伙的,必然也不會幫著她,且這個夏靜姝看著病殃殃的,長得好看又如何?活脫脫就是個病西施,看著就好欺負。
蘇裊裊覺著,她說這個新進門的媳婦幾句,也沒什么了不得,量她也掀不起什么浪來。
再說連燕茹表面看著不動聲色,說不定心里對她開口說這話還求之不得呢,畢竟連燕茹一向同把云庭不對頭,欺負他的妻子,連燕茹能不高興嗎?
安姨娘在一旁低著頭不言不語,她來請安,一向如此,若非必要從不開口,更別說要她多管旁人的事,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。
夏靜姝惱的臉都有些紅了,她到底是姑娘家,又才進門,叫蘇裊裊這話嗆的有些無話可說,她看向連燕茹。
連燕茹哪會替她說公道話,只當是不曾聽見,眼皮都不曾抬一下。
“你分明罵了人家,還不叫人家搭話,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?蘇裊裊,你未免太過不講理了吧?”葉亭玉大著嗓門兒從外面跨進門來。
眾人都看著她,有些驚訝。
“你說誰不講理呢?”蘇裊裊一瞧是葉亭玉,頓時便脫口而出。
把言歡如今雖不說多寵愛她,一個月總歸也還會去她院子里歇個幾日,可葉亭玉,自打從莊子上回來之后,把言歡就不曾近過她的身。
蘇裊裊自然不怕她。
“妹妹,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。”連燕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“我來給姐姐你請安。”葉亭玉壓根不搭理蘇裊裊,說著慢條斯理地對連燕茹福了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