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潘氏更好奇了。
其余的人也都望著連燕茹。
“別說放炮仗了,咱們家今朝連彩都不曾掛。”連燕茹笑著擺了擺手:“不說了,娘不叫我說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舅母?”潘氏扭頭看著把老夫人:“五十這是大生辰,別人家求都求不到呢,是你們小輩的福氣,怎么你們家像是沒當回事似的?”
“表姐,這你可冤枉我了,娘的壽辰,我同老爺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。”連燕茹連忙分辨。
“那你說,何故連彩都不掛?”潘氏看著她:“不掛彩也就罷了,這東西畢竟不強求,可炮竹不能不放,這不是咒我舅母呢嗎。”
只有死人過生辰放焰口,不放炮竹。
“這……我也不想這樣。”連燕茹很是為難。
“到底是為了什么?你們倒是說啊?”潘氏有些急躁起來。
把老夫人嘆了口氣:“這不是二月里錢姨娘才沒了嗎?燕茹憐惜她,是以……”
“對啊,這話方才在門口我們也聽說了。”邊上一個夫人插話。
“錢姨娘……”潘氏愣了愣,她是把言歡的表姐,把家從前的那些事,她自然是知曉的,但她知道錢姨娘一向懦弱,也不將她放在眼里:“那她也只是個姨娘,又不是正妻,哪有這規矩?”
“是啊,要我說就不必要的。”
“還是大夫人仁慈,這要是換成我,我說什么也做不到。”
邊上那些夫人們頓時議論紛紛。
連燕茹笑的有些勉強:“其實這事不合規矩,更委屈了我娘,我也知道,但我是沒法子。
說了也不怕大家笑話,這不是我們家云嬌嘛,陡然失了親娘,有些承受不住,見不得這些,她是又哭又鬧的,我看她有些魔怔了,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的,這才答應她……”
她是把家大夫人,平日里治家從嚴,在帝京城本就有幾分威望,這會兒又說的無辜極了,眾人不由都信了。
“這丫頭也太不講道理了?九丫頭是吧?她在哪里,我去同她說道說道。”潘氏說著便站起身來。
她算是把老夫人的娘家人,這種事,她自然該出頭。
余下的那些夫人也都在小聲的議論紛紛,無非就是說把家這個九丫頭不識大體,是個蠻不講理的。
“那倒是不必了,娘都答應了,那孩子也可憐,就罷了吧。”連燕茹拉住了潘氏。
要的就是壞了云嬌的名聲,倒不想潘氏真去找云嬌,今朝到底是老婆子過生辰,鬧的太難看了不好。
何況她也怕將云嬌惹急了。
左右云嬌今朝不會出來,她說什么是什么,往后這丫頭嫁不出去,到時候隨意找個粗鄙的人家,那可就怪不得她了。
天色逐漸暗了下來。
蒹葭靠在院門口,往前廳的那處看:“姑娘,你快來瞧,今晚場面一定很大,這么遠都能看到整個前廳那處都亮堂堂的。”
云嬌原本廊下輕撫著八兩,忽然有鳥落在院子里的樹上,八兩豎著耳朵看了兩眼,便跑過去上了墻,將好這時候蒹葭說話,她便信步走了去。
“姑娘你看。”蒹葭見她來了,忙伸手指給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