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清白的,可她自己知道有什么用?
同把云闈解釋?他絕不會信,恐怕還要越描越黑。
再說云嬌,明路將那些話都學了,一句一字都是滴水不漏,并未直言她害死梅自香,卻又偏偏直指此事。
她便是想去責問云嬌,也無話可問,說來說去,云嬌不過說了幾句嘆息的話罷了。
要怪,就怪把云闈胡思亂想。
不過幾息的功夫,連燕茹心中轉過萬千念頭,可條條都指著她同把云闈的母子情分怕是要盡了。
她說不上有多喜歡把云闈,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,又不是從小養大的,養在跟前時日也不長,要說感情有多深厚,她也不信。
只不過,她在把云闈身上傾注了心血,并且將自己的后半生押在了他身上,她有的只是不甘心,這么久白費了那么多心思。
且沒了把云闈,她往后去哪兒找個兒子來?
她右手緊緊攥著手心,把云嬌可真是歹毒,這一招是下了死手,是在挑釁她!
她就不信了,她一個后宅浸淫多年的婦人,會斗不過一個沒出嫁的丫頭!
“夫人,少爺那里……”明路見她若有所思,半晌也不開口說話,不由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“你繼續跟著他,他有什么異樣及時來報,別叫他知道我已經知曉此事。”連燕茹定了定心神,吩咐了下去。
“是。”明路轉身去了。
連燕茹卻在燭火下坐到了下半夜,跟前沒個靠心的人幫手不行,和風細雨雖說都是能干的,可對她太過畏懼,她也不習慣同她們商議事情。
她沉下心思上了床,打算明日抽空回一趟娘家。
……
隔了兩日,正是把言歡所說的叫云嬌去相看的日子。
云嬌照舊睡到日上三竿,若無其事的在院子里吃早飯,逗八兩。
這樣的日子過的久了,她覺察出幾分愜意來,只是把云闈的表現讓她不太滿意。
聽說只是吃醉了酒在屋里躺了兩天了,到如今也沒個動靜。
走的時候那陣勢,云嬌還當他要去殺連燕茹了呢,說到底還是軟骨頭,沒血性。
茹玉是吃過了午飯來的,他提著個籠子進了院子。
八兩一件他頓時立起身子,身上毛都炸了,尾巴更是高高翹起,因為毛豎起來的緣故,看起來有平日雙倍粗。
它瞪圓了眼睛前肢伏地,露出要攻擊的樣子,緊盯著茹玉手中的籠子,喉嚨間不停的“嗚嗚”警告。
“怎么了八兩。”云嬌忙撫慰的拍它。
它卻不理,往后退了兩步,繼續警惕的盯著茹玉手中的籠子。
“那是什么?”云嬌不由的問。
“喵。”籠子里傳來小奶貓的聲音。
“是只小貓,我路過集市看見有人在賣,便買了一只。”茹玉將籠子放在了云嬌跟前的地上。
“難怪八兩氣成這樣。”云嬌伸手將八兩抱在懷里連聲安慰它:“不怕不怕,姐姐保護你。”
茹玉見籠子放在她跟前,她都不看一眼,不由得有些失落:“你不看看這貓什么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