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在一道了?”云嬌卻平靜的問了一句。
她倒不是氣不過這件事,而是看不慣連燕茹那副得意的嘴臉。
她不要茹玉,但把云姝拿走了也休想得好,她有的是法子叫她追悔莫及。
“這你還不懂嗎?”連燕茹面上閃過一絲羞惱。
事情做了,主意是她出的,但要她親口說出此事,她做不到。
“不懂,還請夫人明示。”云嬌似笑非笑地直視著她。
連燕茹心中氣惱,這個把云嬌,分明就是故意羞辱她們母女。
把云姝也低下了頭,說到底,這事兒見不得光,往后就算過了門,也要低人一頭,不過她心甘情愿。
“那我就明說了,他們倆睡在一道了。”連燕茹抬起下巴,看著遠處。
“娘……”把云姝跪在地上,眼淚低落,屈辱至極。
茹玉恨恨的看了她一眼,心中幾乎悲痛欲死。
他轉眼看向云嬌,卻見她輕輕笑了笑,露出唇角兩個可愛的小酒窩。
“那,把云姝如今已然不是清白之身了?”她緩步走上近前,低頭打量把云姝,含笑道:“我記得從前,大夫人說過,女兒家的名節最是重要,甚至大過性命。”
她說著湊到把云姝跟前,低聲笑道:“你是大夫人教養大的,竟然同我的未婚夫君發生了茍且之事,不是該以死明志嗎?怎么還有臉跑到我跟前來跪著?
難不成,是來求我讓你進門做個姨娘?”
茹玉聽了這話,眼前仿佛亮了起來,云嬌不怪他嗎?他還愿意嫁給他?
可是,把云姝怎么會甘心做妾?
他又想起臨出把言歡書房,他當時所說的那句話。
若是他不能給出滿意的答復,便要身敗名裂了。
他眼前的亮光似乎又黯淡了下來。
“你……”把云姝抬眼看她,見了她的笑反倒更害怕,不由自主的往后縮了縮。
“云嬌。”連燕茹上前攔住了她,臉色有些難看:“為妻為妾的,不是你說了算。
茹玉在這里,你不妨問問他。”
她本以為今朝上門來說此事,把云嬌一定會方寸大亂,就算不痛哭流涕,一定也是強忍傷心,卻不料她竟如此不在意,倒反過來反將了她們一軍。
不過,茹玉既有把柄握在她手上,就不怕他向著把云嬌。
“茹玉。”云嬌站直了身子,緩步朝著茹玉走了過去,抬手挽住了他手臂,淺笑的望著他:“你說,誰做妻,誰做妾?”
茹玉原本渾渾噩噩,腦中一片混亂,此刻陡然見她笑靨如花,不由看的有些癡了,下意識的道:“自然是你為妻。”
“茹玉!”連燕茹惱怒的低喝了一聲:“你莫不是忘了昨夜之事,你若是不給喚喚個交代,那便只有府衙大堂上見。”
茹玉看了看云嬌,一咬牙: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夫人想如何便如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