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黃菊打量了一眼秦南風,又看向云嬌:“當初還裝作對秦少爺多深情的模樣,還同茹玉退親,搬到莊子上來,我以為你多癡情呢!
你若真能為秦少爺守節,我還真要敬你幾分。
只是這才過了多久,你便按耐不住寂寞了?”
“關你何事?”云嬌淡淡的反問。
“是不關我的事,但是把云嬌我就是厭惡你這副清高的嘴臉,真以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?”黃菊言辭激烈起來:“不還是勾搭了野男人,不也是個賤坯子!”
秦南風正欲開口命人將黃菊丟出去,便聽云嬌不咸不淡的道:“這話我可不敢當,懷上個傻子的孩子那才是真的賤。”
她說著,挑釁似的抱住了秦南風的胳膊,兩人十指相扣。
“你!”黃菊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,那段過往,是她父母到如今都不敢提及的,便是周三小也不曾問過半句。
云嬌卻大喇喇的揭開了她的傷疤,她嫣能不急?
秦南風不由笑了,這丫頭從來都不是個好欺負的,但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,這個黃菊,想來是得罪她得罪的狠了。
“這個人,看身形倒是有幾分像秦少爺。”黃菊片刻便有些冷靜下來:“只是,就算像又如何?他終究不是秦少爺!”
“我愿意就行了,不勞你費心。”云嬌口氣依舊淡淡的。
“我不跟你廢話了!你斷了我一只手,再賠我五百兩銀子,否則我反正也沒事做,就天天上門口來鬧你!”黃菊幾乎急的跳腳了。
云嬌越是淡然,她心里就越氣,一咬牙,干脆開始撒潑。
她來的時候,就預備好了。
她知道云嬌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,猜測現在雖然結仇了,但鬧過之后,還是能有銀子的。
如今她只剩下一只手,做不了什么活計,只要有銀子,她還要什么臉皮?
“黃菊,一大清早的你這是發什么瘋?”蒹葭聽聞動靜,睡眼惺忪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,衣裳的盤扣都扣錯了,顯然很著急:“當初,賠你的銀子是官府判的,你們家也認了,如今反悔想來訛人?我告訴你,你休想!”
“這里沒有你一個婢女說話的份!”黃菊一見蒹葭,脫口便道。
“又是這句話,你能不能換句新鮮的?”蒹葭毫不示弱,擋在了云嬌跟前:“只要有我這個婢女在,你休想從我家姑娘手里拿走一個銅子兒!”
“你們還講不講理,欺負我們一家都是老實人,沒有天理啊……”黃貴富喊了起來。
陳氏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:“逼死人了……”
他們一家為了來訛云嬌,也商議好幾日了,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。
這樣哭鬧一會兒,左鄰右舍就會過來了,云嬌只要不想給別人看熱鬧,就得掏銀子。
“這是鬧什么?”李嬤嬤從屋子里走了出來。
秦南風看了看天色,抬腳踢起院子里的一塊石子。
他原本想多看會兒的,畢竟小九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可愛的緊,可時辰來不及了,他不能再耽擱了。
那石子飛起,朝著籬笆外頭直射而出,不偏不倚正砸在一人的腦袋上。
湊在一起看熱鬧的兩人一下子從草叢中跳了起來,迅速的進了院子。
秦南風不曾言語,只是抬了抬手。
兩人立刻上前,一個人一手提著黃菊,另一手拖著陳氏,而另一人則拎著黃貴富,不顧他們的反抗大叫,遠遠的將人帶走了。
“黃菊為何成了這樣?”秦南風覺得有些奇怪,側頭問道。
“還不是貪戀某些人的美色,愛而不得,連累了我這個無辜的人。”云嬌幽怨的覷了他一眼。
秦南風摸了摸下巴:“這么說,還要怪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