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吧。”把云姝悵然若失的朝著茹玉在書房看了看,帶著婢女回院子去了。
今朝十五,連燕茹去廟里敬了香,轉圜的時候恰巧經過茹家門口,想起來不放心,來看看這個女兒。
把云姝前腳才進院子,連燕茹后腳便來了。
把云姝見了連燕茹自然委屈,但也不曾說太多。
再如何,她如今成親了,前面遭遇的那些事讓她明白,母親管不了茹家的事,說再多,也是無用。
最多就是母親惱了去同她婆母吵一架,可最后受罪的還是她,這些事,她如今都懂了。
“你是說,他昨夜又去瞧把云嬌了?”連燕茹變了臉色,這把云嬌不除是不行了。
非得除了她,再將錢姨娘的墳給扒出來埋到別處去。
把言歡正妻之位,非她莫屬,無論生前還是死后,錢芳館都休想同她爭!
把云姝苦笑:“如今,正在書房里借酒澆愁呢。”
“他不是不吃酒嗎?”連燕茹有些疑惑。
“誰知道呢,或許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吧。”把云姝嘆了口氣,有些自憐自艾:“都是我沒用。”
“傻丫頭。”連燕茹拉住她的手:“他吃酒是好事,就怕他不吃酒。”
“娘的意思是?”把云姝抬起頭來,有些愣神。
“你說呢。”連燕茹拍了拍她的手:“這是你的機會,你總不能一直這樣,他吃醉了也分不清誰是誰,你去把房圓了。”
“娘!”把云姝猛地抽回自己的手,一張臉瞬間通紅:“這大白天的,你叫我……”
她雖然一向膽大妄為,但也不曾到如此地步,更何況,自從跟茹玉成親之后,她膽子也變小了,遇到事情總是瞻前顧后,怕茹玉厭惡,又怕楊氏不高興,日子很是難過。
“你們是夫妻,什么白天晚上,就別想那么多了。”連燕茹很是干脆的站起身,吩咐杏雨香雪:“你們兩個,找一身素色的衣裳來,要把云嬌常穿的那些顏色。”
“是。”
杏雨明白過來,拉著香雪進了里間。
“娘,這……”把云姝還有些猶豫。
圓房,她自然求之不得。
可是,茹玉不會一直醉著,等他醒來會如何?她不敢想。
“你們是夫妻,你怕什么!”連燕茹推了她一把,恨鐵不成鋼:“你也就在家里橫,到別人家,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樣子!”
把云姝低下了頭。
杏雨拿了衣裳出來:“夫人,你看這件可行?”
把云姝從前有一陣,為了引起茹玉的注意,買過不少云嬌常穿的素色衣裳,可茹玉還是當不曾瞧見她一般。
她穿了幾日,自覺無趣,便都收起來了,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。
“不錯。”連燕茹點了點頭:“給她換上。”
她說著,就拉著把云姝進了里間:“我告訴你,你的機會不多,圓房只是個開始,什么時候你能懷上孩子,才算是在這個家里站穩了腳跟。
這婆家是你自己選的,當初我不同意,你死活非要嫁,若是你今朝不聽我的,被休出去,你往后也別回我的門,我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說到后來,她神色變得嚴厲起來。
把云姝原本就有些怕她,再一聽“被休出去”,不由的緊張起來。
她不能離開茹玉,哪怕是死也不能,這么久了,茹玉已經成了她心中的執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