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你不知情,這事也同你脫不開干系。”茹玉怒不可遏:“我這便去問問把大人,他真要這般縱容妻女作惡嗎?”
“茹玉……”把云姝泣不成聲,只是死死地拉著他,這事是斷然不能鬧大的。
茹玉卻一把甩開她的手。
“茹玉。”云嬌溫婉的開口:“韓嬤嬤都承認了,此事是她一人所為,同旁人不得干系,既然她已伏誅,這事就不用再提了。”
算賬,她自然是要算的,但茹玉就不必摻和進來了。
秦南風回來之前,她便同他說的一清二楚,更何況她如今已經定了心,更不可能再同他牽扯不清了。
她也不想耽擱了茹玉,但絕不會勸他同把云姝好好過日子,只盼著他往后能遇上一個合意之人吧。
“嬌兒,你明知道韓嬤嬤是替罪羊,他們想要你的命,你還回這里來住,你就不怕……”茹玉焦急不已。
不管秦南風回不回來,他對她的心意是不變的,就算是不能娶她,他也盼著她過的好。
他不懂她為何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
“這些事我自有分寸。”云嬌打斷了他的話:“如今你我已不是從前,身份有別,你還是別為了我惹火燒身了吧。”
“嬌兒……”茹玉有些受傷的看著她。
“不管如何,謝過你對我的關心。”云嬌對他淺淺一福,笑的疏離。
茹玉有些頹然,但終究沒有再多說:“罷了,你沒事就好。”
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,把云姝連忙跟了上去。
他走到門邊,忍不住回頭:“若是有什么需要,盡管叫人去找我。”
無論如何,他還是不放心她。
“好。”云嬌含笑應了,應是一回事,用又是另一回事,她同茹玉,不可能了。
夜間,云嬌將蒹葭留在了屋子里,院子外頭,自然有婢女輪班守著。
進了把家的門,就半刻也松懈不得。
她坐在案邊,翻著跟前的書。
蒹葭抬起剪刀,將燭火挑的更亮了些:“姑娘,別看了吧,看久了傷眼睛。”
“嗯。”云嬌點頭,合上了書:“也不知他那邊怎么樣了。”
蒹葭知道她說的是秦少爺,想了想道:“姑娘不如問問那兩個人?”
“你說周戌他們?”云嬌抬頭看她。
話音剛落,后窗便傳來輕輕的敲擊聲。
云嬌走過去開了窗,就看到周戌笑嘻嘻的站在窗外:“姑娘找我?”
云嬌一驚,方才她們只是隨意說話,聲音并不大:“這你們都能聽到?”
秦南風手底下的人,果然不簡單,可她以后說話,豈不是只能耳語?
“姑娘別怕。”周戌嘿嘿笑了起來:“聲音再小一些,我就聽不到啦。”
云嬌松了口氣:“你們少主那進展如何了?”
“一切順利,聘禮已經在路上了,迎親的隊伍也一道前去了,估計不出二十天便會轉圜,少主說到時候便是另一番光景了。”周戌低聲回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云嬌放了心。
“姑娘不是說有事吩咐我們嗎?”周戌有些迫切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