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她同茹玉也住在一道了,茹玉對她比從前好了許多,兩個人勉強可以說是相敬如賓吧。
可她總覺得少了什么。
茹玉看向她的眼神,沒有半絲的熱切,遠遠不像從前看云嬌的眼神。
她心里不甘,卻還要裝作極為滿足的模樣,至于云嬌,早已成了茹玉一個禁忌,在他面前,把云姝是從來不敢提云嬌半個字的。
人都是得隴望蜀,從前覺得茹玉能與她圓房,好好過日子,她就知足了。
可如今,真過上了這種日子,她又想要茹玉的心了。
這就是人心不足吧。
“有何不敢?”云嬌知道躲不掉,干脆走到了李御醫跟前:“那便從我開始吧。”
既已經攤上了,躲也躲不掉,那不如就大方一些。
“得罪了。”李御醫看了她一眼,有些意外。
不曾想,一個小姑娘有這樣的勇氣第一個走上前來。
他往前一步,靠近了云嬌,翕動鼻子嗅了嗅,似乎有些不敢置信,又往前湊了湊,確認了一番,他才抬起頭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再看向云嬌的眼神便有些不同了。
“如何?”施貴妃知道這個時候該開口問了。
她事先并沒有同李御醫打招呼,就為了讓一切顯得真實而自然。
左右,她知道結果一定會是云嬌,李御醫就算不知情,也不會影響這結果。
“這位姑娘身上,正有馬錢子的味道。”李御醫自然是實話實說,但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能。
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,樣貌上佳,溫婉大方,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,而且她還第一個走上來給他查驗的,如果真是她下毒的話,為何一點都不心虛呢?
莫不是驗錯了?
想到這里,他立刻否定了,他在宮中行醫多年,從未有過誤診誤判,怎會連馬錢子的味道都分辨不出?
只能說這姑娘心機深沉,裝的叫他看不出絲毫破綻來。
眾人都紛紛看向云嬌,神色各異。
“大家都知道是你,我也早就猜到是你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施貴妃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,緩緩的踱到云嬌跟前,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望著她。
“李御醫,不知你能否查驗出我身上的毒到底藏在什么地方?”云嬌并不理會施貴妃,反而看向李御醫。
她思來想去,連燕茹如果是將手上的毒擦在她衣擺上,最后才握著她的手,手上沾染的肯定不夠多。
如果手上的毒不足以致連燕茹如此的話,那不就有話好說了?
“我還得再看看,得罪了。”李御醫又告了一聲罪,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。
他不愧是御醫,很快便找到了問題所在。
“這個姑娘身上的馬錢子之毒都在她衣擺這處。”李御醫指了大致的范圍,又道:“另外,右手上也有一些,不過極少,這劑量人就算使用下去,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反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