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我真是迫不得已照做的話,也就只能對不住你同招招她們了。”
“她想讓你把我貶為妾室?”連燕茹手猛的握緊了被子的一角,怪不得那賤蹄子不讓她死,原來是想羞辱她,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,還真是夠狠毒。
她不可能,絕不可能讓她得逞!
“不錯。”把言歡點頭。
連燕茹定了定神,輕哼了一聲:“恐怕,她的要求不止這么簡單吧?”
她可不相信把言歡會為了她而大動干戈,這其中一定牽扯到了他的利益,否則以她眼下的狀況,這個男人是不會管她的死活的。
“她要我將從前的事公諸于眾。”把言歡抬起頭,緩緩地道:“若是依了她,往后我還有何臉面站在朝堂之上?”
他并未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,只挑撿了一些于他有利能煽動連燕茹情緒的話來說。
“你站不站在朝堂之上,與我何干。”連燕茹脫口而出。
她看透了這個男人,也恨透了他,巴不得他從那高處跌下來才好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恨我。”把言歡依舊不生氣,他是帶著目的來的,只要能達成目的,連燕茹說什么都不重要:“但你可曾想過,只要我還能在朝堂之中立足,這家里便有你的容身之處。
如果真是倒了臺,同你父母一樣,那恐怕我們就都活不長了,招招她們也就……”
連燕茹雙目空洞的目視的前方,過了半晌才開口道:“你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?我都成這樣了,難不成你還指望我能去對付她?
我若是對付得了她,也就不會落到這般光景了。”
她說到這里,心中也不免覺得有些凄涼。
想當初,她在這后宅之中說一不二,哪個姨娘看見她不是恭恭敬敬的?
她有時候還有些想不通,怎么弄死了一個錢姨娘,好端端的就落到了這地步了呢?
“你自然是不成的。”把言歡也不拐彎抹角了:“上一回你要對付她,找的那些人都是楊慧君的吧?”
“怎么,你也想跟她聯手?”連燕茹立刻便猜到了他的想法。
“不錯,你是怎么說服她的?”把言歡盯著她問。
連燕茹嗤笑了一聲:“她沒有主動來找你嗎?”
她說著又想起什么來:“也對,她如今恐怕日子也不好過吧?”
她爹娘一家都被處置了,楊慧君這個異國來的使者,又是害死趙忠勇的罪魁禍首之一,能有什么好日子過?
“她在大牢之中,每日飽受刑罰。”把言歡這倒不曾遮掩,說了實話。
“她不是秦南風的妻子嗎?怎么,秦南風對她半分情意也沒有嗎?”連燕茹反過來問。
“說什么情義,秦南風不過是見機行事罷了。”把言歡回她道:“官家原本已經把人給了他,他卻又送回大牢去了,還吩咐把所有的刑罰都過一遍。”
“那可真是夠絕情的。”連燕茹輕笑了一聲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那小賤蹄子是打算嫁給秦南風了吧?”
“不錯。”把言歡點頭。
“那這事就好辦了,你不需要問我,直接去大牢問楊慧君就是了。”連燕茹也巴不得云嬌死了才好,自然不遺余力:“她此刻一定對那賤蹄子恨之入骨,你不用多說,她必然會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