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慧君忽然張嘴,伸手從口中掏著什么。
把言歡看得有些呆住了,難不成這女子還在口中藏著什么?
很快,楊慧君便交給他一樣東西,小巧而精致,并不比一顆牙齒大。
把言歡仔細的看,是玉豹子的形狀,打磨的精致圓滑,小巧玲瓏。
他看了看楊慧君,又看看手中的豹符,若非親眼所見,他哪里敢信?竟有人真的在口中藏著信物。
楊慧君緩緩地開口:“你拿著這個,逢三、六、九的日子,在城外的李和腳店屋子里的最東側角落位置靜靜的等著,傍晚時分自然會有人去與你會合。”
“多謝楊使者。”把言歡鄭重的行禮謝過她,接著又道:“楊使者是東岳人,如今我滿大淵上下,都沒有人敢在官家跟前為你求情,我自然也不例外,好話我就不說了。
但若是有旁的事用得上我的,楊使者盡管吩咐,我必當竭盡全力。”
他這話是半真半假。
若是無關緊要的事,他幫一把也沒什么。
但楊慧君身份特殊,有些事情若是幫了,說不準就將自己給繞進去了。
所以,他還是希望楊慧君不要給他出難題。
“把大人既然這樣說了,我還真有件事情要求你。”楊慧君笑了起來。
把言歡心里一跳,但還是硬著頭皮道:“楊使者請說。”
才拿了人家的豹符,還不曾用得上,總不能現在就翻臉不認人吧。
“之前我一直住在驛館,在我所住的那個房間房梁頂上,靠著東側一道磚頭縫里面,有一封書信。”楊慧君細細的道:“我想請把大人差人幫我將那封信送回東岳。”
“這……”把言歡有些為難了。
這事弄不好就是通敵叛國,誰知道那信里寫的什么?
就算什么也沒有,被發現了也是大罪。
那他還不如直接照著云嬌的話做呢,名聲不好聽也好過里通敵國吧?
“把大人誤會了。”楊慧君看出了他的猶豫,笑著道:“我那封信只是一封家書,是寫給我母親的。
大人知道,我父親已經不在了,家里只有一個母親,我們一共就兄妹二人,我大哥前幾年也死在了戰場上。
我……也活不了多久了,唯一惦記的也只有她老人家了。”
楊慧君說著紅了眼睛:“把大人若是不放心,可使人取了信先打開瞧一瞧,若是覺得并無不妥,再替我送過去。”
“你手底下有人,為何不讓他們……”把言歡還是半信半疑的。
“我的人,都各自有用處。”楊慧君有些凄然道:“他這段時間已經圍剿了我不少人,我原本人手就有些不夠了……
而且,把大人選個普通人不容易被人注意,我那些人都是練家子,這個時候回東岳反而引人注目。
算是我求我把大人了,也算是我幫你這回,你給我的回饋吧?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依楊使者吧。”
話說到這個地步,把言歡也不好再推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