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,你總催他做什么,把人說走了吧?”顧氏埋怨他。
“他都老大不小的了,這不也是爹娘的意思嗎?”秦春深嘆了口氣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:“又沒個一官半職的,能有什么事要處置,就是不肯跟我說……”
秦南風出了大門,丁寅牽來了馬。
“少爺,去何處?”他問。
“進宮。”秦南風接過韁繩,翻身上馬。
“少爺是打算求官家賜婚?”丁寅猜測道。
這輕而易舉就能想到,畢竟老爺不肯辦事,少爺也就只能指望賜婚了。
“賜婚?”秦南風掃了他一眼,忽而一笑:“大可不必。”
他手中馬鞭一揚:“駕!”
那馬兒便撒腿跑了起來,直奔著皇宮方向。
……
文德殿。
梁承覲伏于案上,有些愁眉苦臉的。
“陛下。”秦南風進來,依舊只是拱了拱手。
“秦家的小子,你來的正好,你不來我也打算派人去傳你了。”梁承覲見了他,面色一喜。
他坐直了身子,口中吩咐:“來人,賜坐。”
秦南風擺了擺手:“不必了,我說幾句話便走。”
“你說。”梁承覲望著他,身子前傾。
“陛下可是在為東岳派人出使西翎一事憂愁?”秦南風不緊不慢的開口問。
“你知道此事?或者說,你有法子?”梁承覲手不由得捏緊了桌角。
他已經連著兩日吃不好睡不著了。
東岳派了使者去往西翎,這兩廂一碰頭,說一說當初的事情,保不齊便察覺大淵這挑撥離間之計,那不是壞事了嗎?
到時候他們知曉了文欣公主同西翎太子都是大淵所殺,恐怕又要聯合起來對付大淵了。
如此,兜兜轉轉一圈,豈不是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死結?
這一次的結,恐怕沒有之前那么好解了。
“陛下的大臣們,難道沒有什么好法子嗎?”秦南風反問了一句。
“有法子,也沒什么用處。”梁承覲皺起了眉頭:“有幾個人主張半途殺了東岳使者,那有什么用?東岳還可以派其他的人前去。
還有幾個,主張先下手為強,先對東岳出兵。
可先不說經過了上回的大戰,我大淵早已疲于應對,將士們也疲憊不堪,需要休整,光是西翎從西方包抄而來,左右夾擊,也夠我們喝一壺的。”
他這兩日上朝,都在商討如何應對這件事情,可到這會,也沒商議出個確切的法子來。
這件事情迫在眉睫,他急的幾乎焦頭爛額了才想起來秦南風,正打算讓人去請他,不料他便來了。
“這兩個計謀,確實不怎么樣。”秦南風有些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