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杏雨說了方才那番話,是忠心耿耿為了把云姝,也是為了她同香雪自保。
……
云嬌在寶翠樓挑了些首飾,不過數目并不多,攏共也就三樣。
秦南風說少的不像樣,提議說去別家瞧瞧。
云嬌覺得,寶翠樓的首飾就是頂好的了,去別家,怕也沒有合眼的。
干脆便取了筆墨,畫了幾個樣式,叫掌柜的拿去做去了。
秦南風見她畫的精致有趣,也興致盎然的畫了一套頭面。
如此,兩人直到天傍黑,才出了寶翠樓。
又去會仙酒樓吃了夜飯,秦南風這才送了云嬌回家。
兩人在門口分開之后,蒹葭這才找到了單獨同云嬌說話的機會。
她憋了一日了,早就想說,可秦少爺寸步不離的守著姑娘,她都快要憋壞了。
“姑娘,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去赴約?”她緊走了進步,同云嬌并肩往前走。
“什么?”云嬌問她,沒頭沒腦的,什么“赴約”?
“姑娘忘了?”蒹葭趕忙提醒她:“就是秦少爺的表妹,那個江姑娘,她不是說要給姑娘下帖子,讓姑娘單獨赴約嗎?”
“你說那個。”云嬌明白過來:“自然是要去的。”
“可奴婢瞧她,像是不安好心呢。”蒹葭有些擔憂。
“那又如何?”云嬌笑了笑:“你覺得我會怕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蒹葭搖頭:“可是我看她那么愛哭,萬一姑娘去了,她還是那樣哭,又冤枉姑娘欺負她,那怎么辦?”
“到時候再看唄。”云嬌不以為意,步履輕松的往回走。
進了翩躚館,她推開了門。
李嬤嬤同木槿還在燭火下忙碌著。
“嬤嬤,我說過多少回了,晚上就別做針線了,傷眼睛的。”云嬌進門,邊去奪李嬤嬤手上的針。
“姑娘別動,還有一點點,這一幅就完成了。”李嬤嬤躲開她的手:“別過來,小心傷著了。”
“明日再做,又不等著穿。”云嬌站在旁邊勸說。
“不礙事,我這老眼還不成昏花,能看見。”李嬤嬤將針在發絲上蹭了蹭,忽然想起什么來:“對了,姑娘有封信。
木槿,你去拿來給姑娘瞧瞧。”
“好。”木槿答應了一聲,起身去了,片刻之后不要拿著信回來了。
云嬌接過那封信,仔細一看,上頭寫著“把云嬌親啟”,字跡娟秀,筆畫清麗。
她將蠟封過的口中拆開,自里頭取出一頁粉色的帖子來。
那帖子帶著淡淡的花香,云嬌輕輕嗅了嗅,是蘭花草的香氣。
“姑娘,上頭寫的什么?是誰送來的?”蒹葭在一旁瞧著,忍不住好奇的問。
“還能有誰。”云嬌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請帖上的字:“這個江心蓮,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