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嬌笑了:“怎么,你還不放心我?”
“我自然放心你。”秦南風有些謹慎:“只是,我表妹她有備而來,咱們還是要防著些的好。”
畢竟,下個月便要成親了,他可不想這期間再出什么意外了。
“這大熱的天,在外頭哪受得住。”云嬌思量了片刻,往前湊了湊道:“不然這樣,我進去之后叫蒹葭悄悄出來,告訴你在哪個廂房,你就到隔壁等我們吧。”
“行。”
兩人一拍即合。
上了馬車,秦南風想起來又告訴云嬌:“我爹今朝看日子去了,等他回來便知道咱們成親的日子了。”
“你家東西都預備好了么?”云嬌問他。
兩人說起來最近買了些什么,還有什么要預備的,哪些東西出乎意料,直說了一路,畢竟兩人都不曾經歷過,覺得既新奇又有趣。
秦南風笑道:“我回去找得找筆墨,將這些規矩和該買的東西都記上。”
“做什么?”云嬌笑問。
“留著以后咱們孩兒成親的時候,能用得上。”秦南風嘻嘻笑道。
云嬌笑著捶他:“這才到哪兒,你就想著那么遠的事情了。”
“不是你說的嗎?做人要有遠見。”秦南風哈哈笑了起來:“這些東西都預備好了,就不怕咱們以后的親家說我們家不守規矩了。”
“那若是這樣,筆墨寫的可不行,放不了那么久。”云嬌故意正色道。
“怎么?那我回去找個竹簡刻起來?”秦南風也一本正經的問她。
云嬌頓時笑的花枝亂顫。
“姑娘,咱們到地方了。”
此時,馬車停了下來,蒹葭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“你當心一些,有事你就大叫,我就來了。”秦南風叮囑了一句。
云嬌一個人下了馬車,蒹葭同木槿左右跟著她。
木槿因為臉上有傷痕,所以帶著面紗。
丁寅趕著馬車到后頭去了。
云嬌不曾往前走,她站在酒樓外頭抬眼看酒樓外頭攬客的彩樓。
這里不是會仙酒樓,而是豐樂酒樓,這是帝京最華貴的酒樓,會仙酒樓僅次之。
她一向不喜來豐樂酒樓,便是覺得里頭太過奢華,碗筷都是金銀制的,看哪出都有覺得晃眼睛。
最要緊的是,這里頭的飯菜口味不及會仙酒樓可口,但價錢卻高出一截,是以,她偏愛會仙酒樓。
“喲,客官,里邊請,您幾位?”
門口的小二瞧見了她,忙迎了出來。
“我與人有約,有一位江姓的姑娘請我來的,不知她在哪個廂房?”云嬌含笑問道。
“姑娘說江姑娘?”小二笑了:“江姑娘在三樓的甲等廂房,姑娘請隨我來。”
小二不假思索的便在前頭帶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