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秦南風進屋子便望向云嬌,見她在地上坐著,忙上前一把將她扶了起來。
還未來得及詢問,那邊江心蓮便哭了起來:“舅舅,是把云嬌,你們出去之后,她就說把我留下來并沒有想著要我賠罪,她說不想白白被冤枉,既然我說她做了,她就要做給我看……
然后她就,她就拿茶盞砸我了,你看她把我砸的……”
她哭的好不傷心,這回她是真委屈,之前那次,還能說是她自己作的,雖然也有顧氏在里頭興風作浪,但也是她手拿不牢的緣故。
可這回,這屋子里誰都沒有,就是云嬌親手砸的!
她說什么也不能放過她,一定要讓舅舅去把家退親。
秦煥禮聞言不由看向云嬌,他也不敢斷定江心蓮說的話是不是真的,畢竟他進來的時候,瞧見云嬌也坐在地上。
但既然只有她們兩個人在屋子里,出了這樣的事情,云嬌自然是要給個說法的。
云嬌眉頭微蹙:“伯父都看見了,我被推倒在地上,江表妹非要砸自己,我攔都攔不住。”
“把云嬌,你休得胡言!”江心蓮氣的胸口起伏不定。
“你說說具體的情形。”秦煥禮現在也判斷不出她二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,只好繼續詢問。
云嬌站直了身子,娓娓道來:“從伯父你們都出去之后,江表妹便關上門,端過茶盞說絕不會給我賠罪,還要叫我吃不了兜著走。
我說,賠不賠罪的,不過是幾句話罷了,她若真是不愿意說,我也不強求,我之所以留下她也不過就是一時氣不過罷了。
而后,我便打算離開……”
“你,你胡說,根本不是這樣的!”江心蓮氣急敗壞,跳著腳分辨。
“后來呢?”秦煥禮拉住了江心蓮。
看這情形,還有兩個人的神態,他這個外甥女雖然受傷了,但好像是理虧的。
“我走到這處。”云嬌指著一處,說的極真:“江表妹便喚我‘把云嬌,你看’!
我扭頭便瞧見她又將茶盞舉在了頭頂上。
我吃了一驚,問她想做什么,她便問我‘你說,我現在要是將手松開,再次砸破頭,你說我舅舅是會信我的,還是會信你的’?
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做這樣的事情,便回身去勸她,她卻不依不饒,非要我答應退親,我不同意,她便作勢要砸。
我上去搶奪茶盞,她便將我推倒在地,而后便松了手……”
今朝這般一接觸,她已然看出了江心蓮的為人,眼下所說的所有的話,都符合她的性子。
換句話說,都是江心蓮能做出來的事。
這樣,秦煥禮更容易相信。
“你胡說,把云嬌,你滿口胡言,你不得好死……”江心蓮氣的跳腳,張牙舞爪的就要沖上來:“我撕爛你的嘴……”
云嬌皺著眉頭,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來:“江表妹,我真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……”
秦南風則下意識的往前一步,將她護在了身后。
“江心蓮,閉嘴!”秦煥禮也惱了:“有話就好好說,你罵的這些什么話?成何體統!”
云嬌說的有理有據的,條理清晰,叫人信服,他原本懷疑她的,這會兒也信了七八分。
再反觀江心蓮,一味的哭鬧,也不像個有理的樣子,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
“舅舅你相信我,真的是她砸我,是她砸的,舅舅你要替我報仇,找她算賬!
她根本配不上表哥,退親,你去她家退親!”江心蓮見秦煥禮不相信她,哭鬧的更厲害了。
“好了,別鬧了,先回去。”秦煥禮就算性子再好,也受不住她一直這樣。
拉著她便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