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不會。”秦南風想起來道:“不過,我們成親那日她們肯定是要來的……”
“來就來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怕什么。”云嬌不大在意,反而問他:“你大姑母怎么個厲害法?說給我聽聽。”
秦南風思索著道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
她倒是時常來看我祖父祖母,不過從前我不時常在家,并不曾同她打過幾回交道。
只是聽我娘說起過幾回,上我大姑母在她家中是里里外外一把手,我大姑父什么都聽她的,家里的銀子地契房契一律都在我大姑母手里握著。”
“那還真是不簡單。”云嬌點頭,接著笑道:“那這么說來,我也是個厲害的。”
“你怎么厲害了?”秦南風不由笑問。
“你不是將銀子都交給我了嗎?什么時候把房契給我?”云嬌逗他。
“銀子,我那還有,回頭都給你。”秦南風也拉過一把椅子坐下:“你不說我倒忘了,我還真有房契要給你。”
“我逗你的,誰要你家的房契。”云嬌見他當真了,不由好笑:“再說了,你把房契給我,你爹同意嗎?”
“丁寅,去取。”秦南風不回她,抬手吩咐了一句。
丁寅答應一聲,匆匆走了出去。
“你做什么?”云嬌反倒擔憂起來,伸手拍了他一下:“我都說了,我說著玩的,你怎么當真了?”
這人真有趣,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,還真要給她房契不成?
那她也不能要,她怕他爹打斷他的腿。
“我不是給你我們家的房契,那個拿著也沒什么用。”秦南風看她擔憂的模樣,不由揉了揉她的發絲:“等丁寅回來你就知道了。”
云嬌還待再問,便見蒹葭抱著衣裳進來了:“姑娘,衣裳拿來了。”
“快進去換了吧。”秦南風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。
“好吧。”云嬌只好答應了。
等她換了衣裳出來,丁寅已經回來了。
再看秦南風手上正拿著一疊文書了。
“喏,這些都給你。”秦南風見她出來了,含笑將那疊文書遞了過去:“這叫托付中饋。”
云嬌早便好奇他到底要給她什么,自然要接過來看,她翻看了兩頁,神色忽然就變了,抬眼看他:“你……你什么時候買的?”
她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他買下了外祖母留給她的鋪子?
她心中一陣激動,她不是沒想過將鋪子買回來,但后來去過幾回,鋪子門一直都關著,也不曾遇見錢妍,她只能作罷了。
不曾想,他居然悄悄做了這件事。
“我從東岳回來沒過多少日子就買了,早就想給你了,一直都沒顧上。”秦南風拍了拍那些房契:“對了,你不是說鋪子地方小,待著憋悶嗎?
我把周圍連著的幾家都買了,讓人將里頭打通了,造了個園子,以后就歸你了。
你若是愿意,便開個鋪子,不愿意,便租出去,都隨你高興,算是我提前給你的聘禮。”
云嬌捏著那些房契,情不自禁的又紅了眼睛:“你……”
她有些說不出話來,這世上除了他,恐怕再沒有人肯對她這么好了。
“好了,我的都歸你,你歸我。”秦南風伸手攬過她,笑嘻嘻道:“說到底,還是我賺了。”
“你就沒個正形。”云嬌叫他這么一說,又禁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