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大姑母可否賞臉?”
“她不肯來?”秦煥禧愣了愣。
看樣子,這是個有主見的,不隨波逐流,也不上趕著討好婆家人,難怪能將蓮子傷成這樣,是個硬茬子。
她估摸著,若是她女兒遇上這樣的事情,怕就要沒了主意,要回來問她。
這丫頭卻能反過來將她一軍,可見厲害。
“不錯。”秦南風點頭:“她說來瞧瞧我娘,倒是可以的,大姑母要見她,照規矩不該如此。”
“照規矩?”秦煥禧輕哼了一聲:“她還曉得規矩?
你知不知道,你蓮子表妹額頭上的傷,就是她砸出來的?”
“那不是蓮子表妹自己砸的嗎?”秦南風面露詫異之色,看向江心蓮。
江心蓮眼圈一下子就紅了,事到如今,表哥還是不相信她:“我說的是這個傷!”
她伸手,有些憤怒的指著云嬌后來砸出來的那個傷口,那處的紗布還泛著些紅。
“這我還真不知道,你這是有了證據?”秦南風皺眉,問的認真。
其實他哪里會不知道?當時推開廂房的門,掃一眼他就看明白了是云嬌動的手,不過他怎么會承認?
左右當時屋子里就兩個人,江心蓮再如何說,也是拿不出證據的。
雖然說是個表妹這模樣看著挺可憐的,但再怎么可憐,他也不可能將云嬌漏出來,尤其是在這個大姑母跟前。
大姑母若是知曉了,還不得揭了云嬌的皮?
當然,云嬌也不是吃素的,不過姜還是老的辣,他還是不想她同大姑母真的對上。
“姨母你看他……”江心蓮哭了起來:“他就是一味護著……”
“風兒。”秦煥禧緊皺著眉頭:“把家那個丫頭,這樣的人品,你當真要娶她,往后不后悔?”
“我既定下此事,自然不會后悔,這些話,大姑母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秦南風說著站起身來:“時候不早了,云嬌估摸著已經快到酒樓了,大姑母是去還是不去,給侄兒個準信吧?”
他私心里盼著她不去的好,但也知道,以大姑母要強的性子,不去恐怕不大可能。
“我還怕她不成?”秦煥禧說著便站起身來:“蓮子,你安心歇著,香兒,你陪好了你表妹。
我倒要去見識見識,是個什么樣的女中豪杰,將人傷成這樣,還毫無愧疚之意。”
……
云嬌原本是可以在集市上便直奔酒樓的。
但她今朝只是出來采買,陪著的人又是秦南風,穿戴便有些隨意。
既要見那傳聞中極為厲害的人物,那穿著打扮自當慎重一些。
是以便特意回了一趟家,梳洗一番,換了衣裳與頭面,這才重新出門。
“姑娘,你說秦少爺的大姑母,是個什么樣的人?她會不會對你怎么樣啊?”蒹葭想著,有些擔心:“萬一說話說著,她動起手來可怎么好?”
她聽秦少爺說起來那個大姑母,在她想來,那就是母夜叉一樣的人物。
她家姑娘這樣嬌嬌柔柔的一個人,哪里是母夜叉的對手?
到時候,她怎么護得住姑娘?
“她敢動手,我便同她拼命。”木槿依舊戴著面紗,同蒹葭并列走在云嬌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