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你娘把東西贖回來。”云嬌說著將匣子合上交給蒹葭,口中隨意的道。
“誒?小財迷不守財了?”秦南風笑著逗她。
“你懂什么。”云嬌清亮的眼轉了轉,很是靈動:“你娘當的一定都是值錢的老物件兒,不贖回來就便宜當鋪了。”
“那贖回來咱們自己留著?”秦南風不解的望她。
“當然不能自己留著,你是不是傻。”云嬌拍了他一下:“贖回來自然要給你娘送去,自己留著像什么話。”
“那你不是虧了嗎?”秦南風看了看她手中的票據,取笑她:“你可是拿真金白銀去贖的,方才說修園子,你都舍不得拿,怎么給我娘贖東西你就舍得了?”
“哪里就虧了。”云嬌嫌棄的瞥了他一眼:“你要有遠見,你娘就你這么一個孩子,還給了她,往后還不都是咱們的?
這樣既討論她老人家的歡心,又把東西贖回來了,兩全其美,何樂而不為?”
秦南風瞧她說的眉飛色舞的,十分可愛,伸出雙手揉她的臉:“夫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”
云嬌拍開他的手,一手放在他腰上:“給你個機會,重新換句話來說。”
“夫人真是聰慧能干,得此賢妻如此,夫復何求。”秦南風從善如流。
“這還差不多,走吧。”云嬌忍俊不禁,拉著他往外走。
兩人去了一趟當鋪,將東西都贖回來了。
剛到家進了院子,便瞧見一堆人圍在廊下。
云嬌忙走過去瞧,便木槿正坐在廊下的臺階上,李嬤嬤端著木盆在邊上給她擦臉。
落葵幾人圍在一旁噓寒問暖。
“怎么了這是?”云嬌皺眉詢問。
因著是同秦南風一道出去無需憂心安全,她便只帶了個蒹葭,其他人都留下來看院子了。
眾人見她回來了,不由都讓開了一條道。
云嬌湊近了才瞧見,木槿那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臉上,又紅又腫,還破了一塊皮,發髻也是一片凌亂。
即便如此,木槿見了她,還想要起身行禮。
“別動。”云嬌摁住了她,又吩咐蒹葭:“去取藥粉來。”
蒹葭取了藥粉來,云嬌親自替木槿上了藥,這才詢問事情原委。
原來,眼看著到了午飯時分,木槿安排妥當院子的事,便去廚房取吃食去了。
可還不曾到廚房,便聽聞幾個婢女圍在一道議論云嬌,說她不敬長輩,不將秦煥禧放在眼里,還說果然是個沒規矩的,難怪當初被退婚,就算有了嫡女的身份,也沒有嫡女的氣度。
木槿自面容毀了之后,早已性情大變,只一心一意護著云嬌,旁的什么也不管,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不會忍氣吞聲,當即便上前維護云嬌,與那幾個婢女理論起來。
那幾個婢女自知理虧,起先聲音并不大,可說著說著,她們便對木槿冷嘲熱諷起來,笑她是個丑八怪,不敢露臉。
又說什么主子有什么婢女,看看婢女就知道主子是什么樣的人。
木槿氣不過,自己扯了面紗,打了其中叫囂最厲害的一個婢女一巴掌,并揚言要叫她們到云嬌跟前去理論理論。
那幾個婢女見她如此潑辣,容貌又可怕,且新進門的少夫人看著也是極厲害的,是她們說的難聽在先,也就不敢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