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咱們都滿月好幾日了,可別再拖著了,明日你便去吧?”
“嗯。”秦南風點頭。
他雖還有些不情愿,但也知道凡事適可而止,不可太過,過猶不及。
“少爺,少夫人。”落葵自外頭進來行禮。
“什么事?”秦南風側目問了一句。
云嬌也從銅鏡里瞧著落葵。
“丁寅說,三老爺一家到土市子了。”落葵低頭道。
“那咱們叫上爹娘,到門去吧。”云嬌說著起了身。
土市子離秦家,不過刻把鐘的路程。
“好。”秦南風答應一聲,兩人相攜而去。
秦煥賢一家馬車停下的時候,秦煥禮已然帶著妻兒等在了大門口。
顧婉淑也在,秦春深因為身子的緣故,并未出來。
眼瞧著秦煥賢下了馬車,秦煥禮忙迎了上去:“三弟,你回來了。”
他的歡喜之色,都寫在了臉上。
“大哥大嫂。”秦煥賢拱手。
“三弟客氣了。”秦煥禮拉著他。
后頭,下人們扶著一個中年婦人,一個正直當年的姑娘下了馬車。
“大哥大嫂。”那婦人笑吟吟的,拉著姑娘的手:“鸞兒,快來給你大伯父大伯母行禮。”
這婦人正是秦煥賢的妻子林錦容,姑娘便是他二人的獨女,名喚秦玉鸞。
她是冬日里生的,名字也是秦煥禮起的,玉鸞有大雪之意,正應了那日的雪景。
“鸞兒見過大伯父,大伯母。”秦玉鸞彎腰行禮,輕言慢語。
“鸞兒客氣了。”秦煥禮喜眉笑眼的回頭:“都愣著做什么?”
秦南風拉著云嬌上前拱手:“見過三叔叔,三叔母。”
云嬌也跟著行禮:“見過三叔叔,三叔母。”
“這就是云嬌吧?”林錦容不動聲色地打量她,口中笑道:“早聽說把家的姑娘都生的貌美,果然名不虛傳吶。”
“三叔母過獎了。”云嬌低頭一笑。
而后,便是顧婉淑上前行禮:“三叔叔,三叔母。”
“哎呀婉淑,許久不見,你還是這么客氣。”林錦容同顧婉淑,倒是有幾分熱絡:“春深呢?”
“春深本來也想來的,只是這天寒地凍的,他身上重的厲害,我就做主沒讓他來了,三叔母可不要見怪。”顧婉淑拉著她的手娓娓道來。
“身子要緊,一家人也不用這么客氣,迎來迎去的,反倒顯得生分了。”林錦容回的滴水不漏。
云嬌趁著這機會悄悄打量秦家三叔這一家三口。
秦煥賢身量不高,比秦煥禮足足矮了半頭,容貌也比不得秦煥禮,生的細眉細眼的,想是在外地活的滋潤,他養的白白胖胖的,一張滾圓的臉滿是笑意,看著很是和善,不像個當官的,倒像是個做生意的。
林錦容身形修長,比秦煥賢還高些,看著有幾分清高之氣,面有精明之色,容貌不說多出類拔萃,單從眼下看來,配秦煥賢是綽綽有余了,難怪能將這個三叔吃的死死的。
再看他們的女兒秦玉鸞,身量不高,尚不及母親,生的有些瘦弱,容貌間頗有乃父之風,也是細細的眉眼,這長相不能算是出色,只占了幾分秀氣,只是看她臉色蒼白,倒像是有些不足之癥。
幾人又寒暄了幾句,秦煥禮招呼道:“都別在外頭站著了,快回家吧,進屋子去坐下說。”
“我行李……”秦煥賢回頭看后頭那輛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