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葵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“何喜之有?”秦南風問。
“回少爺,是少夫人的四姐姐生了,是個男孩,母子平安。”落葵笑吟吟的道。
“送信的人可留下什么話了?”云嬌問。
她并不意外,把云姝有了身子兩三個月的時候,便有大夫診脈說是男孩。
“說是三日后洗三,請少爺同少夫人都去,請柬后頭會命人送來。”落葵又回道。
“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云嬌點了頭。
“這一下,孩子平安落地了,你四姐姐算是安生了吧?”秦南風笑著問了一句。
“安生?”云嬌手中拿著釵子對著銅鏡,在頭上比著:“一日拿不到證據,她便一日不能安生,楊氏哪有那么好說話。”
“我覺得不至于吧,孩子都生了。”秦南風接過她手中的釵子,給她插上了。
“那是因為你不曾同楊氏打過交道,她能做出什么樣的事,你根本就想不到。”云嬌起身,朝著洗臉架子走去:“你可知道‘最毒不過婦人心’?再說,那證據我必須要拿到,我能讓她白白的燒了我的茶樓嗎?”
“要不然就罷了。”秦南風倒不是多在意:“不過就是些銀子,咱們可以再掙,我不想看你這樣籌謀,對你的身子不利,我還是想讓你好好養著身子。”
“有什么不利的?我又不是紙糊的。”云嬌擦了把臉,不以為然:“再說了,要是沒有這些事情做,成日里無所事事的,那該多無趣?”
“得得,你說的有理,都依你。”秦南風自然不會同她爭論,只是笑著點頭。
兩人在桌邊坐下,蒹葭已然擺了早飯。
云嬌拿著筷子:“你說,四姐姐的孩子洗三,咱們送什么禮?”
“你定唄。”秦南風端起粥吃了一口:“要不然,等會一起去庫房瞧瞧,看看那些長命鎖、項圈一類的東西,選一個讓他們包起來,不就成了嗎?”
云嬌思量著搖了搖頭:“不妥,如今,她對咱們還有用,她要是能拿到證據,交到我手里,那咱們被燒掉的幾萬兩銀子,就都能拿回來。
送這些東西,太過尋常了,不好。”
“這還有講究?”秦南風有些好笑的道:“那成,你說送什么?”
“我還沒想好。”云嬌也端起碗來吃了一口:“等會去庫房瞧瞧再說吧。”
兩人有商有量的吃了早飯,秦南風拿了披風給她裹上,又灌了湯婆子給她抱著,打算去庫房。
云嬌忽然眼睛一亮,一把拉過他:“有了,咱們不用去庫房了,我知道送什么了。”
“送什么?”秦南風笑看著她。
“送錢。”云嬌伸手戳了戳他:“四姐姐眼下手里最缺的就是錢,尤其的有了孩子,要置辦打理的東西就更多了,咱們也不用費心預備旁的,送錢就成了。”
“她缺嗎?”秦南風思量著道:“上回,不是把她的嫁妝都拉回來了嗎?”
“那些只是嫁妝,她的銀子都叫楊氏給騙走了,她手里估摸著沒有多少銀子,這事就這么定了。”云嬌干脆將此事拍板了。
“那送多少合適?”秦南風自然由著她。
“不能太多,但是少了又不好看。”云嬌有些躊躇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