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婢女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真不曾聽見,并未做任何停留,便朝著外頭跑了。
“放開我,放開我,再不放開我,等會我家里人來了要你們好看……”許惠蘭一片掙扎,一邊叫罵。
“潑婦。”把云闈伸手在臉上一抹,抹了一手的血痕,氣的罵了一句。
“好了,差不多就得了,別說了。”秦南風看不下去了,勸了一句。
雖然這個許什么的女子不是什么好東西,可把云闈這堂堂男兒跟個女子這樣扭打,像什么話?
若真是看不下去,離遠一些就是了,動手就大可不必了。
把云闈不再說話,滿正廳里就聽見許惠蘭的咒罵。
把言歡靠在桌邊,手托著太陽穴,只覺得一陣頭疼。
老八怎么就找了這么個玩意兒回來?
一想這婚事是老母親做主的,他又忍住了那股子像拍桌子的沖動,起身拂袖而去。
云嬌看著他出去的背影,在心里嘆了口氣,她現在才發現,父親其實經不住事,遇上點事情就只會逃避。
大概是因為他從小到大不曾經歷過多少挫折吧,所以,就成了現在這樣。
許惠蘭罵了一會兒,又開始掙扎:“放開我,我不動手,我要喝水。”
云嬌同夏靜姝對視了一眼,松開了手。
把老夫人也試探著將手松開。
幾人見她果真到桌邊倒水去了,這才悄悄松了口氣。
許惠蘭喝了幾口水,便徑直在桌邊坐了下來,也不看他們,只是一臉的氣惱,那個頭因為疾病的緣故,微微抖動著。
“嫂嫂。”云嬌拉了拉夏靜姝的衣擺。
夏靜姝跟著她往邊上走了走。
“到底用的什么?”云嬌小聲詢問。
“嫌我給她預備的年禮少了。”夏靜姝抬手拭了拭臉上的淚珠:“說我自己預備的多。”
“嫡庶有別,她怎能跟你比?”云嬌看了一眼許惠蘭:“她嫌少,自己使銀子買一些補上去就是了,何必這樣鬧?”
“她家就信奉這個,鬧一鬧就什么都有了,這才沒幾日,都鬧過好幾回了……”夏靜姝心里真是苦不堪言。
想想,云嬌當初說的對,許惠蘭進門來,她果真是沒什么好日子過。
“你們兩個,躲在角落里編排我,有什么話當面說出來,鬼鬼祟祟的,以為我看不出來嗎……”許惠蘭忽然又哭罵起來,伸手指著她二人,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一般。
“我只是告訴九妹妹發生了什么事,并沒說你什么,你又何必說的這么難聽?”夏靜姝忍不住開口反駁。
“你告訴她發生了什么,誰信你。”許惠蘭抬手抹眼淚:“你們給我等著,我爹娘同我奶奶馬上就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