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南風難得端出一本正經的模樣:“朝中有人議論紛紛,說是官家秘密召見過鎮王好幾回,兩人似乎有什么爭執。
一說官家開始提防鎮王,讓梁元儼去剿匪,擺明了是給鎮王一個下馬威。
二說是官家嫌這些皇親貴胄一個個不學無術,意在鍛煉他們,不僅是梁元儼,最近好些個國公、侯爺都被派往各地,領的差事也是各色各樣的,不過沒有像梁元儼這件事情這么大。”
“那你怎么看的?”云嬌問他。
“我覺得這事,有些不同尋常。”秦南風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也覺得。”云嬌分析道:“而且,官家同鎮王,一向是齊心協力,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起爭執,而且還把話傳了出來?
如你所說,其他王公貴族被派往各地,都是無關緊要的差事,獨獨是梁元儼這件事情最要緊,甚至事關性命。
我怎么覺得,官家和鎮王像是商議好的,是在有意栽培梁元儼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秦南風扭頭看著她。
云嬌沒有說話,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。
秦南風點頭:“不錯,咱倆想到一處去了。”
“那這……”云嬌憂心的望著他:“豈不又是一陣腥風血雨?”
“不礙事,你怕什么,天塌下來有你夫君頂著。”秦南風伸手攬著她,笑嘻嘻道:“夫君保你無虞。”
“你現在是不是極為后悔,不曾答應梁承覲,以至于讓你的好兄弟涉險,你卻不能跟著。”云嬌笑瞇瞇的推開他的手。
“怎么會?”秦南風又重新摟住她:“我只管聽我夫人的,我夫人不讓我就不去。
不過,我會讓丁寅帶幾個人暗中跟著他的,這你應該肯的吧?”
“只要你不去就成。”云嬌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:“記得讓丁寅他們小心一些。”
“放心。”秦南風拍了拍她的肩。
……
臘月底,茶樓便徹底竣工了。
云嬌成日窩在屋子里,偶爾去茶館瞧瞧。
缺了什么少了什么,只是動動嘴皮子,都是秦南風冒著寒風,親自帶人去采買要用的東西。
不過,云嬌在家里頭也不曾閑著,帶著蒹葭同木槿,做了不少茶餅。
當然,要緊的工序都是她一個人親自完成的,余下的其他工序,便交給蒹葭二人了。
她預備好了,茶樓里自然也要賣一些外頭的茶餅的,要不然單憑她一個人,做出來的茶餅恐怕不夠用的。
這一日,林錦容帶著女兒出去采買年貨,從外頭回來就進了自家的書房,拉著秦煥祿:“他爹,你先別忙了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“怎么了?”秦煥祿見她神色不同尋常,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筆:“你不是去隔壁韓家的茶餅鋪子了嗎?”
年下了,朱氏來拉生意,說都是左右鄰居,去了她家的鋪子,一定會給最低的價。